鮑沃斯不怎么活躍,新黨委員會主席自然也不可能太過于活躍。
他太活躍了,難免會有越權的地方,黨內黨外對他的評價就會降低。
辛辛苦苦一輩子了,不就是為了生前利身后名嗎,鬧的太狠了,或者的時候好處沒有了,等死了之后的評價也會變得很難聽。
這個道理并不復雜,大家都住在同一個社區里,住那種幾千塊一套房子的人和住幾百萬豪宅的人都按照相同的規格繳納社區管理費。
但是那些普通人絕對不能夠以自己繳納了相同的管理費,就住進屬于別人的豪宅中。
領袖的位置就只有一個,不管新黨委員會主席以任何理由與方式,代替代表鮑沃斯發號施令,都是極大的政治錯誤!
兩個人現在基本上都處于那種碰一下動一下的狀態中,唯一不同的是鮑沃斯是因為既沒當成首相,也沒有把新黨的真正權力攥在手里,破罐子破摔。
新黨委員會的主席呢,則是因為鮑沃斯的破罐子破摔讓他這個本來會是鮑沃斯八年領袖時間里最可怕的敵人,也變得沒有了目標和動力。
黨內部中低層對上面一連串看不懂的工作多少都會有一些怨言,鮑沃斯和馬格斯完全不同的風格也讓很多人感覺到別扭。
在這個世界上,最軟的東西就是人的耳朵,一句話聽一遍兩遍可能不覺得有什么,三遍五遍,一兩百遍甚至更多之后,就會奉為真理。
多麗對她上面的那位主席并沒有任何的意見,可架不住說的人多了,抱怨的多了,批評的多了,有時候在夜深人靜時,她也會思考白天工作時主席閣下作出的決定或者其他什么是否合適。
這種質疑是很正常的,甚至可以說態度和立場都沒有任何的問題,科學發展觀告訴我們發展和進步首先要對固有的一切進行合理的質疑。
如果說最軟的東西是人的耳朵,那么最便宜的東西就是信任,在質疑與別人的言論中多麗也覺得有時候主席閣下的某些做法不是很合適,當然也僅限于此。
她不會和主席閣下談論任何有關于此的事情,人的地位越高,權力越大,有時候也越是謹小慎微,真正頂層的人們彼此之間很少會過問別人的工作。
這不是一種友好的表現,而是一種具有攻擊性的主動行為,就像是打算……奪權。
雖然他們不會問更不會干涉,可是在他們通過自己的渠道了解之后,也會誕生一種“如果是我,我會怎么樣”的想法。
多麗也有過,如果我是新黨委員會的主席,我會怎么做才能夠讓新黨重新振作起來。
現在,杜林把這個她只敢偷偷想的問題,問了出來。
她再次回頭看了看門口,這樣的話一旦被人聽見傳出去,整個帝都都會亂起來,她有些不安。
杜林看出了她的問題,為她添了一些茶水,“今天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所以多麗女士,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無論您的回答如何,這都只限于我們兩人之間。”
多麗捧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她抬頭看著杜林,問道,“這很重要嗎?”
杜林也很慎重嚴肅的回答,“是的,非常的重要!”
多麗考慮了一會,她最終還是相信了杜林,因為在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可靠且穩固的關系——馬格斯。
但是她沒有明確的表達出來,沒有用語言或者文字肯定去直接回答杜林的問題,這里面還存在一些信任和安全問題,她不能夠像信任馬格斯那樣信任杜林。
杜林以來從政時間太短,就算他有很亮眼的政績,可是這些政績比起馬格斯的豐功偉績來說還是有點不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