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把她送入發展辦公室擔任第一,也是部門最高長官的決定就是馬格斯親自作出的,他覺得多麗很有親和力,說話的聲音也很好聽,能夠在不知不覺間讓人取信于她,這樣的人不去做發展工作真的是浪費了。
這么多年下來,大批的中低層組織成員和多麗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交情,其中一部分中層組織成員更是和多麗的關系非常融洽,就像是施諾德,他們都是多麗親手從茫茫人海中挖掘出來,并引領上這條光芒萬丈的康莊大道,是他們的導師,也是他們的領路人。
所以說馬格斯當初的決定是非常正確的,不僅安排多麗的早起工作,在自己退休之后還把多麗調整到了新黨委員會副主席這樣的位置上。
有她坐鎮這個位置,新黨中層干部基本上可以穩住,至于底層那些人就算丟了一些也不是太重要,框架不亂就行,剩下的就是往里面填充,好的也可以,壞的也可以。
這個安排本來是防備鮑沃斯的,沒想到卻用在了帝黨和大皇子的計劃上,也算是錯打錯著。
杜林見到多麗的時候是在她的辦公室,她在和最后一名有預約的黨內組織中層干部聊完天之后,抽空和杜林見了一面。
杜林一關上門,多麗就開始用手腕滾動碾壓自己的太陽穴,她搖了搖頭,看著緩緩走到她對面坐下的杜林,“馬格斯閣下的情況怎么樣了?我聽說你這兩天一直在那邊,他有什么好轉嗎?”
在“失去”馬格斯的時候,大家覺得他辭職與否并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畢竟他只是一個人,無論他有多么偉大的功勛和卓著的勛章,他都只是一個人。
但只有真正的“失去”他的時候,人們才意識到這個人已經無聲無息的在他們每個人的心中樹立了一個看不見,卻又結實可靠的形象,一種信念。
現在,信念有些傾斜了。
“醫生說他的身體非常的健康,傷口也在好轉,也許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夠回來。”,杜林翹起了腿,撒了一個謊。
現在能夠接觸到馬格斯的人不多,除了兩名護士之外,也只有醫院的那個專家組能夠接觸到馬格斯并且知道他一些詳細的情況。
除此之外也就剩下庫巴爾和杜林等幾個極為有限的人,對外界來說馬格斯到底怎么一直是迷霧,沒有人知道,這讓杜林可以把問題說的簡單一些也不用害怕被識破。
他的話并沒有起到很好的安慰作用,多麗依舊是衣服憂心忡忡的樣子,她看著杜林,兩次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要說些什么卻又沒有說,猶豫再三之后,她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外面流傳著一些不怎么值得參考的小道消息,他們說馬格斯閣下已經……”,她說的很慢,表情很認真,眼神專注的看著杜林,似乎是想要通過他的面部變化來應證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們說馬格斯閣下已經死了,這是真的嗎?”
她說完之后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這是真的嗎?我的意思是……抱歉,我不該這么說……”
杜林笑了幾聲,他聳了聳肩膀,“所有的流言和謠言最終都會被現實殘酷的擊碎,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沒有可取的中間數,馬格斯叔叔他還活著,活得好好的,身體非常的健康。”
多麗像是松了一口氣那樣,苦笑著把碾壓太陽穴的手放了下來,“希望他能夠盡快的回來!”
說完這句話兩人都沉默了一會,過了約莫有三十四五六七**十秒,杜林突然間問道,“上次我的建議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多麗愣了一下,她迎上了杜林的目光,又很快把目光挪開,“你知道,最近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我沒有考慮過這些。”
她還是在回避這個比較尖銳的問題,可是杜林這次不是很想讓她蒙混過關,機會難得,這次不確定下來,后面還會有其他的變數。
他改變了一下策略,雙手按在了多麗辦公桌的兩側,微微前傾著身體,給人一種非常具有攻擊性的感覺,“所以我們需要盡快討論出結果,是接受這個提議,還是拒絕這個提議。”
“從馬格斯叔叔受傷到現在,鮑沃斯還在和他的財團朋友們吃喝玩樂,我從不止一份報紙上看見了他出席了至少三場舉辦者不同的酒會,還和一名年輕的女士當眾跳起了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