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很高的學歷,否則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養活一個家庭,差一些就能夠得上中產階級的收入水準。
他在自己的窩點門外建造了一個小機關,當人進去之后機關會呈現閉合狀態,當里面的人只要出來,就肯定會觸碰到這個機關,機關就會呈現開放狀態。
說起來很復雜,其實就是一棵樹的樹枝,一根線和幾根折斷的樹枝。
現在這個機關是閉合的,人在里面沒有離開。
他摸到了窩點外,只要撩開樹枝就能夠看見里面的一切,可他并不著急,他緩慢的挪到了窩點的后面。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闖入了別人的地方,一定會立刻離開,或者布置好陷阱等對方一頭扎進來。
所以他不能從正面進去,他繞到了后面,輕手輕腳的把一些樹枝輕輕的挪開,那些看上去應該是一個活生生的,完整的植物,實際上是組合在一起的。
挪開這些并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音,他很有耐心,也很細心,挪開了大半之后他不動了,匍匐在黑暗中靜靜的等待著。
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他再次行動起來,將所有的東西都挪開,露出了一個隱藏在枝葉下,已經睡著了的家伙。
在窩點入口,有幾個懸掛著的什么東西,如果不知情只要往里面一湊,就會驚動這些小布置。
離自己的目標越近,喬納森的心跳也就越快,可他的臉上也愈發的平靜,甚至平靜的有些過頭了。
內心深處無數的聲音都在齊齊的吶喊,在這一刻他居然不覺得這些聲音是困擾的,令人厭煩的。
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石頭做的匕首——雖然按照官方的說法他們并不需要這些東西就能夠在這片森林中求生,野外有足夠的補給點,河流中也有足夠多的魚,以及其他豐富的沒有危險的野生動物。
但是能夠撐到決賽圈的這些人,幾乎人人都做了一些石質的匕首,小刀,甚至是斧子之類的。
他做的是匕首,利用一些山中的碎石塊做的,三角形,兩面的刃口彎彎曲曲,但是能夠削東西,刃尖很鋒利!
這個東西在野外用處很大,把他和短小的木柄綁在一起的時候,它就是匕首,把它和長桿綁在一起的時候,它就是魚槍,很多地方都用得上這個小東西。
此時,它就被綁在一根大約有十多公分長,一頭粗一頭細一些的小木棍上,變成了一把匕首。
他慢慢的,冷靜的,找到了這個家伙的正面和他的腦袋,這個人正側著身睡,雙腳朝外,如果外面有人進來他可以第一時間在狹小的空間內用下肢應敵,而不是用臉。
加上他在外面做的類似風鈴的東西,這個人也有一定的野外生存經驗,微弱的月光并不能夠讓喬納森完全看清楚這個人的樣貌,可莫名的,他咽了一口口水,就像是……餓了那樣。
他慢慢的,用紋絲不動的手將刀刃的刀尖透過只有一指寬的縫隙,伸入了這個人的頭盔,然后對準了他脖子,用力一扎!
鮮血就想噴泉一樣噗呲一聲噴了他一手,然后開始快速的流淌。
地上躺著的人就像是砧板上被砍了一刀卻沒有死的魚,又像是屠宰場里一刀插偏了位置沒有死的山羊,瘋狂的掙扎著。
喬納森整個人欺身而上,壓住這個人的右手,用自己的雙腳壓住了他的雙腳,然后持著石刃的手攥著木柄,對著他的腦袋一陣亂插。
也許是插到了他的嘴巴,讓他喊叫的聲音被吞咽的聲音所取代。
大約四十多秒左右,喬納森就明顯的感覺到了身下的這個人掙扎的力量驟然間消失了,他的掙扎已經無足輕重了,更像是一種抽搐。
地上的人雙手緊緊的抓著喬納森挺起了上半身,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嘴里涌出來,臉上被鮮血填滿,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雙在黑夜中微微反射著光芒的眼睛,讓他記憶深刻。
他面無表情麻木的任由這個人抓著自己的衣服,然后看著他倒在了地上,他就像是不知道自己還要做什么一樣。
大約過了十多秒,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邊有些癢癢的東西,一股咸腥的味道帶著絲絲的甘甜開始刺激著他的味蕾。
在黑夜中,他喉結滑動了兩下,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