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實在是很奇妙的生物。
爆豪勝己高中時期之前接觸最多的女性,就是自己的母親爆豪光己。性格火爆的爆豪光己與世人印象中的大和撫子相去甚遠,雖然有時也會對著丈夫露出溫柔羞澀的神色、或者在兒子面前展現出慈愛的一面,但大部分時候,她還是爆豪勝己眼中毫不給人留面子的女人、少年的自尊心殺手。
后來,爆豪勝己的身邊多了一群女性同班同學。能考進雄英英雄科的女孩子戰斗力不輸男人。身處競爭激烈的環境,她們也很少示弱,這也導致他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對雄英的同班女生產生比“哦對,她會去女洗手間”這種想法更加深刻的性別意識。
但是,對于他而言,眼前的齊木未來是不一樣的。她的動作、眼神、氣息、甚至每一根頭發絲,似乎都在提醒著他,她是一個女人。
和他截然不同的性別。
就連她在雪糕上挖的那個坑坑洼洼的心形都他媽的那么可愛。
而且她現在這種狀態,根本毫無防備。或許他對她做些什么,她退燒以后都不會記得。
齊木未來給爆豪勝己看完自己的杰作之后就縮回手,乖乖巧巧地挖雪糕吃。雪糕在冰箱里被凍得硬了,少女用小勺挖起一點塞進嘴里,隨后被冰得瞇了瞇眼。
注意到爆豪勝己盯著自己看,她還小心翼翼地用粉色的舌尖舔舐唇角沾上的雪糕,隨后又用指腹擦了擦。
“沒有了。”見齊木未來把嘴唇擦得殷紅,爆豪勝己啞聲提醒。
男人的目光直勾勾地放在少女飽滿的唇上。齊木未來察覺到他的目光,猶豫了一下,捧著雪糕往后挪了挪。
爆豪勝己又氣笑了“怎么,以為老子要搶你那口雪糕”
“不是不是不舍得給你吃。”齊木未來猶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說,“但是我已經吃過了,你再吃的話,會被傳染的。”
爆豪勝己聞言一怔,瞳色頓時深了深。
“沒有生病的話,就可以給我啰”他索性接著她的話問。
燒得意識不清的齊木未來抬眼,定定地凝視著爆豪勝己。
他好像對她很好。現在她發燒,也是他在照顧她。
這樣想,雪糕算什么,更加貴重的東西她也愿意給。
粉發少女睫毛微顫,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嗯。你想要其他東西也可以。因為你和他們都不一樣”
目光緩緩下移,她想起那天刺得人眼睛發酸的太陽與地鐵口混雜了汗味、瀝青味與曬得發干的植物氣味的怪異味道,眼前忽然模糊了一片。
“喂,你”爆豪勝己愣住了面前的齊木未來低垂著頭,眼角和鼻尖一寸寸地發起紅來,綠眸中也浮起一片細碎水光來。
“那天我等了好久”她張口輕聲說著,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語調便已哽咽,“好難受,頭好痛,為什么他沒有來”
捧著雪糕盒的手開始發起抖來,小小的藍色盒子從少女掌緣一歪,就要落在床上。幸虧爆豪勝己眼疾手快,一把將雪糕盒從半空中撈了起來。
盒壁的水珠在他掌心一撞、滴落在被子上,泅開幾點圓形的深色痕跡。他僵硬地捏著雪糕盒,坐在床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