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要是爹知道您這么難過,他定然也是無法安心的。”
柳氏抹著眼淚,蘇阿喜安慰著,漸漸的,天也就亮了。
柳氏擦了擦紅腫的眼睛,拍著蘇阿喜的手,笑了笑說“娘沒事,就是突然想你爹了。”
“娘明白你的意思,人死如燈滅,現如今,咱們要過的好,你爹泉下有知才能安心。”
柳氏雖然懦弱,但自從搬出來,又時常聽蘇阿喜說道,腦子清明以后,也是個通透的。
知道柳氏想明白,蘇阿喜也就放心了。
不過因為昨晚一事,蘇阿喜一家人仍舊有些心有余悸。
當日,蘇阿喜便又買了好幾個捕獸夾,等到晚上在將架子給埋在土里,這才安心。
然本以為王癩子那事就這么過去了,誰知小田村忽然有了個傳言。
不少人都說蘇家大房媳婦兒柳氏之所以搬出來,是因為外面有了相好的,而這相好的還是村子里的王癩子。
這傳言就像風一樣,沒幾天,村子里就傳遍了。
這幾日蘇阿喜因忙著喜來食飯館的生意,每日忙的腳不沾地的,等她聽到這傳言,還是她回村時,偶然聽到兩個村婦嚼舌根這才知道的。
蘇阿喜自是聽不得,直接上前斥責她們胡說八道。
她可以忍受別人編排她,但絕對不允許別人編排柳氏。
那兩名婦人就同蘇阿喜理論起來,她們自然說不過蘇阿喜,一名婦人氣急嚷嚷道“咋就是我們胡說八道這可是那王癩子親口承認,說柳氏勾引他的”
蘇阿喜一張臉頓時陰沉下來,兩名婦人顯然有些怕蘇阿喜的,兩人拉著邊跑邊嘟囔道“要不是你娘勾搭人,王癩子能承認肯定就是柳氏作風不檢點”
蘇阿喜目中冷光乍現,拳頭捏的嘎吱作響,直嚇的那兩名婦人蹬蹬蹬跑走了
此時,蘇阿喜才確定,那晚她的預感是對的
那王癩子深更半夜來他們家,根本不是偷啥東西,而是要欺負柳氏
可恨那晚她有所懷疑,以為王癩子被打的渾身是傷不敢說亂說,沒想到還是被他騙了
想到啥,蘇阿喜忙轉身朝著自家走去,等快趕到的時候,果然見自家院門外圍了不少人,還隱約傳來叫罵聲和哭泣聲。
蘇阿喜不敢耽擱,快步上前。
“我就知道你這個喪門星死活要離開蘇家是有了外心沒想到你這個不要臉的浪貨竟然早就勾引了別人”
“嗚嗚,可憐我那早死的大石啊都是被你這個黑心的浪貨給害死了啊”
柳氏摟著被嚇的面色慘白的蘇阿香,整個人就像是那風中被摧殘的草一樣,很是可憐。
她慘白著臉,哽咽道“娘,不是的,我沒有”
不等柳氏說完,就見周氏一口唾沫噴在柳氏身上,指著柳氏叫嚷怒罵著“你這個黑了心甘的賤女人你害死我兒子還帶著我大石的孩子出來勾引別的男人你還要不要臉”
“難怪你分要分家難怪你非要出來住原來你這個蕩婦早就想好出路了”
經過周氏這樣一鬧騰,引來了不少人,在聽到周氏的叫罵聲,眾人神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