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的念頭在勞拉的腦海浮現,她立刻就張開了口,無聲的吶喊了一下。
通過這種人類無法聽到的聲音,她可以迅速與整個酒店里的血徒進行“血液共震”,向所有血徒預警的同時,也可以探查到同類的生死。
這一聲吶喊下去,勞拉立刻就感覺手腳冰涼,渾身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除了弗洛伊以外,自二樓的賭場而上,她沒有感受到任何血徒同類的反饋。
這說明,除了弗洛伊和一樓這里的自己身邊的這幾個血徒以外,整個克羅克酒店里的其他血徒,已然通通喪命
為什么弗洛伊大人還活著
等等,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都起來快跟我”
“唰”
一片銀光從樓梯口射來,打斷了勞拉的預警,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被自己呼喚的那幾血徒女招待,胸口多了一根刀尖或者一把匕首,無助的倒下。
獰笑著的安德森神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唔不湯姆抱歉我真的得走了”
再次感覺到屬下死去,弗洛伊終于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她強行從葉赫手中掙脫了出來,就這么沖了出去,查看情況。
葉赫玩味的看著弗洛伊遠去,然后來到了窗前,朝下方的克羅克酒店大門口望去。
剛好,身上扎著幾根匕首的勞拉撞開了大門,從酒店大堂里沖了出來,落到了外邊寂靜無人的午夜大街上。
“血徒殺手這里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諾森頓是我們的”
身受重傷的勞拉仍然沒有暴露出血徒的口器,她強忍著痛苦,對安德森神父放出了狠話以后,就朝上方望去。
剛剛走去酒店大門的安德森神父,也看向了那個位置。
只見身上被一件血液制成的紅色晚禮服包裹的弗洛伊,正吊著一根血液凝結的細線,直接從酒店外沿空降了起來。
她的臉上還有著紅暈,落地時更是在腳下濺落了好幾滴液體,但她望著安德森神父的眼神無比冰冷,仿佛要把安德森神父千刀萬剮一般。
安德森神父卻繼續朝她下來的方向望去,他一眼就看到了赤著上身的葉赫,正站在那個被他暫時放過的房間的窗前,對他微笑點頭。
啊這
雖然發覺是葉赫這個自己人給自己打了“掩護”,但安德森神父看了看眼前的鮮血頌唱者,感受到弗洛伊身上可怕的氣息,安德森神父還是忍不住對葉赫投去了不明覺厲的目光。
“血徒殺手,今天你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不知道是自己的聲音,為安德森神父打了掩護的弗洛伊,還對安德森神父冷漠的威嚇了一句。
安德森神父再次朝葉赫那邊看了一眼,葉赫對他做了一個請隨意的手勢。
這個血徒殺手幾次三番的望向上空,也引起了弗洛伊的注意,她抬頭一看,卻看到葉赫對她拋了個飛吻,用火熱的目光看著她,仿佛在催促她快點忙完回來。
感受到葉赫那“吃人”一般的目光,弗洛伊差點就腿軟了,不過安德森神父和勞拉還在她身前,她還是勉強維持住了體面。
“呵,你們這些骯臟的,應該歸于無盡烈火包裹的地獄中的血徒,真是愚蠢至極死吧”
窄劍與匕首重新出現在安德森神父手里,這位神父悍不畏死的主動朝弗洛伊發起了攻擊。
葉赫已經知道,安德森神父的體質不弱于三階的魔物使,精湛的戰斗技藝,還有他蘊含著他的神靈的力量的武器,讓他可以吊打4階的血徒。
但面對5階的就不一樣了,尤其還是面對5階中的佼佼者,身為鮮血頌唱者的弗洛伊。
只見弗洛伊的晚禮裙上,忽然飛出了許多根血線,如同天羅地網一般朝安德森神父纏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