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看香香,就是會說話,和某些人可不一樣。”
“某些人?院長,你是指要給今天這頓飯付錢的某些人嗎?”
戴沐白輕笑著順手拿過那瓶標價上百金魂幣的酒,隨意地將它拋向空中。
水晶瓶在燈光下劃出一道炫目的弧線,弗蘭德的視線立刻黏了上去,脖子隨著酒瓶的起落一伸一縮。
戴沐白穩穩接住下落的酒瓶,瓶底與掌心相觸發出清脆的“啪“聲。
他故意晃了晃瓶中琥珀色的液體,看著弗蘭德的表情像被揪住尾巴的貓。
“我去帶他們進來吧。”
白沉香也沒想到白添云居然這么靦腆?等了這么久還不進來,總不能讓院長等他吧。
白沉香推開雕花木門的瞬間,泰隆的手正懸在半空,指節距離門板僅剩一寸。
兩人四目相對,泰隆尷尬地收回了手,摸了摸鼻子。
“沉香。”
他低聲喚道,側身讓出身后的人。
白添云此刻正死死盯著自己的鞋尖,表情有些僵硬,活像只受驚的雛鳥。
“你們總算是上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在樓下迷路了呢。”
泰隆聳了聳肩,沖白沉香使了個眼色。
他故意用夸張的口型無聲地說,“走三步,退兩步。”
還配上一連串擺手搖頭的動作,把白添云這一路的糾結模樣演得活靈活現。
白沉香忍俊不禁,笑著將兩個人讓進屋內。
“院長,我回來了。”
見泰隆精神振奮的樣子,弗蘭德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已經和泰坦和好了,心情更是開懷。
“快坐快坐,今天雖然是沐白請客,但是還是托了你的福,剛才我們還說呢,要是你不過來,這頓飯我也吃的不踏實。”
戴沐白聞言,挑了挑眉,不由得在心里為弗蘭德點贊。
真不愧是院長啊,隨時隨地都能說出這樣的話。
泰隆勉強地笑了一下,在戴沐白和朱竹清的強烈要求下,坐在了弗蘭德的身邊。
“你就是敏堂的白添云?”
弗蘭德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鏡片后的目光變得有些犀利。
“蛟龍宴上見過,當時站在白堂主身后對吧。”
白添云像只受驚的鵪鶉般縮了縮脖子,他張了張嘴,卻只發出幾個含糊的音節。
他這副樣子倒是讓泰隆沒有想到,這么個靦腆的性子如何能擔得起一堂之主的責任呢?
白沉香也是始料未及。
她和白添云也是第一天認識了,他一向自信,怎么今日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白添云一直盯著戴沐白和朱竹清,緩了好一會兒,這才如夢初醒般抬頭,正對上弗蘭德的視線。
他深吸了一口氣,緊張的情緒居然一掃而空。
“弗蘭德院長您好,我是唐門敏堂弟子白添云,以后還請多多關照。”
這突然的變化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馬紅俊偷偷碰了一下白沉香的胳膊,貼著她的耳朵不確定地詢問著。
“香香,這白添云不會有什么精神分裂的毛病吧?”
要是換了以前,白沉香一定會嗔怪他亂講話,可是現在事實就擺在自己面前,她也拿不準了。
“哈哈哈哈,你這孩子倒是有意思。”
弗蘭德突然大笑一聲,像是看到了什么寶貝一樣,眼睛都在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