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還玩藏拙這一套?”
弗蘭德此話一出,除了泰隆這個腦子不清楚的,其他人都明白過來了。
從到史萊克小院之后的一切行為,都是白添云最完美的偽裝。
那副怯生生的模樣,被進退得體的禮儀所代替,令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就像是敏堂的“鷂子翻身”,看似退避實則蓄力。
“還真是有幾分膽色,居然敢在我們面前玩這種花樣?香香,這個白添云可以啊。”
白沉香先前的疑惑也是一掃而空,雖然她不太能夠理解為什么他要搞這么一出,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這一下十分成功,連她都被唬住了。
“那是,添云可是出色的敏堂弟子,偽裝偵查都不在話下。否則,爺爺也不會選他作為下一任堂主的人選。”
“沉香姐,你知道了?”
“難不成你真以為爺爺的心思能瞞得住我?”
眾人相視一笑,包間內的氣氛這才輕松下來。
弗蘭德盯著白添云的目光,就像當年在索托城集市上發現唐三時那般熾熱。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邊緣,腦海中已經勾勒出一整套教學方案。
這樣的好苗子,不拐到史萊克調教個一年半載實在太可惜了。
這樣的扮豬吃虎,也是史萊克的學生們需要學習的。
看到大家言笑晏晏的模樣,泰隆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添云兄弟,你剛才是裝的?”
他望向白添云的眼神里混雜著震驚與欽佩,“你這演技也太逼真了。剛才在走廊上,你連呼吸都在發抖”
白添云聽見泰隆的夸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與方才判若兩人的狡黠笑容。
哪里還有什么溫潤有禮,分明就是個既狡猾又難纏的人。
“泰隆,敏堂的驚鵲訣就是要連血管的收縮都能掌控自如的。”
說著,指尖輕點自己的脖頸,那里甚至還保留著先前因為太過“緊張”而泛起的紅暈。
戴沐白的眼中閃過玩味的光芒,“你就不怕玩脫了?要是我們當場發難,你又當如何?”
戴沐白突然釋放出一絲神力威壓,整個包間瞬間被狂風席卷,甚至整個星月樓都跟著抖動了一下。
水晶吊燈劇烈搖晃,墻上的字畫“嘩啦啦“作響。
白添云的衣領頓時被震裂,一縷鮮血從唇角溢出。
朱竹清知道戴沐白手下有分寸,也沒有阻攔,仍舊坐在位置上,觀察著白添云的反應。
他的眼神絲毫未變,甚至帶著執拗的倔強。
威壓消散的剎那,少年不慌不忙地抹去血跡,將被震倒的茶壺扶正。
這個從容的動作讓朱竹清的眉頭一動。
她當年在星羅皇宮見過太多弄權者,但這份在絕對力量面前仍能保持的氣度實屬罕見。
白添云撫平染血的衣領,聲音清朗如初。
“戴副宗主若是要發難,早在我進門的時候就該出手了。更何況,您可是唐門的副宗主啊。”
“你有自信,有判斷力,也有野心,將來敏堂交到你手里,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對于適當的表露野心,戴沐白并不反對,反而十分推崇。
“漂亮!”
弗蘭德突然拍案而起,“這心理素質,這臨場應變”
他激動地看向白沉香,“香香,借你們準敏堂堂主用三個月怎么樣?不,半年,不,一年!我拿三名魂圣級教師換。“
馬紅俊差點被點心噎住,“院長!您這是要搞間諜培訓啊?”
欲成雄鷹,先學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