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哥~”
江若云緩步走來,語重心長道:“去做心中想做的事情吧,云兒不會有事的,如今的狀態已經可以在二老幫助下,繼續調息恢復下去了。”
不待陸風開口,江若云又道:“風哥哥若是不愿同武夷泊那樣的人為伍,就以自己的力量去做一些事吧,不管是鬼門、青山劍宗還是清河宗那邊,都需要你,還有你那些親友、徒弟所在的勢力……”
頓了頓,江若云神色間不可察覺的閃過一抹酸楚,呢喃開口:“若是有機會,就先去一趟瓶靈宗吧,那里比任何地方都更需要你的出現。”
陸風一愣,有些意外江若云竟會提及讓他去瓶靈宗的話語,什么時候情墓和瓶靈宗交好了不成?
只是不知為何,聽得瓶靈宗一詞,心中閃過一股莫名的心緒,不管是吳影,還是眼下的江若云似都有意無意讓他去往瓶靈宗。
莫不是瓶靈宗有著什么等待著他?
白老邁步靠近:“去吧,這里交給我們,有我們在,不出十日,保管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云丫頭。”
陸風終究還是應了下來,生逢亂世他想茍全安寧無疑是不現實的,若是因為一時的自私,而迎來眾多親友、徒弟生死、宗門覆滅的消息,那他定是要懊悔終身的。
臨別前。
江若云拉住陸風的手,遲疑間道了一句:“血族少帝錦官長恨,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這段時日,他幫了我很多……”
陸風點頭投去一個了然的目光,“若非迫不得已,我盡量不去同他起沖突。”
江若云苦笑:“云兒不是這個意思,是想讓風哥哥若是對上了他,能避戰就避戰,他的實力已經不止于半圣那么簡單了,血族如今大動干戈,許就是因為他于圣道領悟的提升,有了對峙武夷泊他們的底氣。”
唐元接話嘆道:“血族圖謀的那個破圣之道,應該就是為了他們少帝準備的,一旦讓他們得逞,就算不想對上,恐怕也避無可避。”
江若云一時啞口,心中很想幫襯著說一句錦官長恨理當不是那種殘虐無道的人,但顧及其身份下也不好擔保什么,畢竟其背上肩負的乃是整個血族。
陸風幫著江若云調息完最后一次體內讖力后,隨唐元一起離開了道域界地。
姬智后知后覺間聽得消息趕來,已是錯過最后的詢問機會。
“打算先去哪?”
唐元神色嚴肅開口:“獸谷和體宗的人如今都在玄域與圣域交界一帶,我們可以去同他們匯合?若是你不愿同武夷泊那老東西結盟,我們便自己擰出一股勢力來。”
陸風一時間只覺有些分身乏術,各個地方都想趕去。
下意識想到了血色戰尸,只可惜,雖然江若云將之碎骨全都收攏了起來,但如今卻仍舊在古荒壇中以一堆碎骨的形態緩慢恢復著。
想要恢復以往那般,怕是很難了。
思慮下。
陸風開口道:“縱觀各域,如今鬼域局勢應該最簡單一些,我打算先自鬼域入手,爭取揪出血族在背后所布的陣基,先護住這一方地界再說。”
唐元認同點頭,“如此也好,若真到了那一步,有此未雨綢繆的一手,也不至于被打得太無措。”
“那我先回去,同申屠叔他們說一下,爭取將全部精力重點放在圣域地界,拔除對應的陣基。”
陸風隨手取出十余個天品大陣的陣盤交到唐元手中。
二人沒有過多話語,僅鄭重的朝著對方點了個頭。
前路未知,以如今的局勢,二人每一次見面恐都可能會成為最后一面。
相別后,陸風徑直朝著鬼域方向趕去。
……
與此同時。
玄域和圣域邊界,一座古城中的一間已經不再經營的君滿樓之中。
武夷泊、司御天和君遠山三人為首,聯盟中各大勢力為首之人齊聚一堂。
每個人神色都出奇凝重。
其中司御天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
“試探清楚了嗎?”
君遠山嚴肅的看向司御天,“那錦官長恨的實力,當真已經達到能將你打傷的地步了?”
司御天點頭,愴然道:“絕不會錯,那人的實力已經與我們有著明顯差距,于圣道一途走在了我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