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意思。”沈修遠點頭,“她的話里錯漏百出,殺人根本就不是為了自衛。花樓的姑娘養來是為了賺錢的,十歲年紀,正是花苞期。打手吃花樓的飯,不可能不知道,打這個年紀小姑娘的主意。還是兩人同時……這姑娘謊話連篇,小小年紀,殺人不眨眼。萬一狗急跳墻,怕不是會對我們下手。”
筑基的身體,哪怕是體修,也都沒達到刀槍不入的境地。若是一時不察,凡人凡鐵,也能讓他們輕易受傷。
林凡說的其實不是那個意思,不過防著金童的主旨是不錯的,也就沒反駁。
回到房間,沈修遠先給了師弟妹一個眼神,才說起金童的懲罰問題。
罪不至死,但不能不罰。罰重了還不行,耽誤行程,還得沈修遠自己治……
沈修遠深切感受到掌門給予的“歷練”為難。
最后還是金童自己提議,頂著裝水的銅盆,跪上一晚。以前花樓里就是這么罰犯錯的小丫頭的。
行吧,總歸是想讓她長個教訓。
沈修遠親自給銅盆加滿了水。
杜星宇更絕,給她身上貼了一張定身符,徹底杜絕了金童偷奸耍滑的可能性。
等到第二天早上,金童感覺自己的腿真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在花樓的時候也沒受過這種罪啊!
她心里怨恨,但又不敢表現出來。拖著疼痛不已的雙腿一路蹣跚,躺進了馬車。
幸好還有馬車!她倒在馬車里慶幸,要不然,是真的是殺了她也沒法兒多走一步了。
慶幸過后,怨毒的情緒又爬上心頭。
這些人!都該死!
因為東西都在弟子令中,林凡一行人上馬車是輕裝上陣。
沈修遠本來也在車廂里的,但看杜星宇一個人在外面駕車,也坐了出去。
杜星宇笑嘻嘻地捧了沈修遠兩句,又對車廂針對意義極強地翻了個白眼。
“某些人啊,真當拿了把扇子就是貴公子呢。盡會享受。”
布簾被扇子挑開,郁斯年坐在車壁旁問:“要不,我出來換師兄?”
“算了吧你!”杜星宇一抖韁繩,不屑道。
郁斯年就知道杜星宇是嘴不饒人,但出于禮貌,還是問了一下沈修遠。
沈修遠說不用,反正都能坐,里面外面也沒差。
要真讓郁斯年跟杜星宇一起在外面,那他們這一路,耳朵可別想清凈了。
這一車人里,最不好搞定的不是金童,反而是這兩位。
沈修遠深感任重而道遠,笑著跟杜星宇聊天,很快就岔開了話題,讓他忘記了憤憤的對象。
順著官路往前,沒多遠,他們就看到路上停了另一架馬車,似乎是拋錨了。
對方簾子一掀開,赫然是前一天,向他們提供金童線索的那位“俠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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