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鍛造就不指望,再分些靈力去凝水……凌逸塵已經開始盤算長天門比較知名的劍有哪些了。
林凡鉗起燒得通紅的玄晶隕鐵。
熬狠熄了火,剛從緊繃感中松懈些許,就覺得后腰一動。
寒光閃過,林凡一刀劈向火紅的玄晶隕鐵,手里不正是熬狠的腰刀嗎?
可真是好算計!
熬狠挑眉的瞬間,玄晶隕鐵已經被分成大小兩份,落入河水中,激發一大片水蒸氣,“嗤嗤”作響。
林凡將刀原路返還,卻被熬狠一手攔截。
“好用嗎?”熬狠瞇著眼睛笑問。
“嗯,”林凡鄭重地點點頭,“的確是把好刀。多謝了。”
熬狠突然覺得久違的牙根發癢。他舌尖用力頂了頂犬牙,將腰刀插回腰后,隨后輕松地笑道:“朋友之間,無需這般客氣。”
“現在是什么情況?”穆靖靖見水面白氣漸消,興致盎然地湊近林凡往河里眺望,“怎么玄晶隕鐵燒完才能看到紋路劈開嗎?”
“不是。”林凡用鉗子將水里的兩塊隕鐵撈起,“是隕鐵堅硬,不煅燒軟化,即便用了敖師兄的腰刀也未必能斷。”
“哦哦。”穆靖靖看林凡拖著大快的隕鐵,目光在沈修遠和凌逸塵之間徘徊了一下,最終看向凌逸塵。
“又干嘛?”凌逸塵皺眉。
“你的劍,你就不表示一下?”林凡問。
“我不是給你報酬了嘛?”凌逸塵氣急敗壞地指著林凡鉗子上和地上的玄晶隕鐵,“這不在這兒呢?”
“行吧。”林凡點頭,另一手拿出斷霄劍的殘片,“反正是你的劍,你不在乎……”
凌逸塵畢竟孕養斷霄劍數年,感情自然不淺。
看著毫無靈氣的斷劍,他最終嘆了口氣:“說吧,要我干嘛?”
“我需要一個臺子,這么高,”林凡比劃了一下。“放這塊鐵砧。”
大的那塊隕鐵切面向上,剛好做鍛打的鐵砧。
凌逸塵的臉色好轉了一些,但還沒開口,就聽沈修遠說:“還是我來吧。他身上有傷,暫時不宜動用靈力。”
凌逸塵心里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
“還是我來吧。”郁斯年阻止了沈修遠,“我的靈根比師兄合適。”
郁斯年是金土雙靈根。
揮動扇子,林凡身前的地面突然拱起,形成一個結實的夯土臺。
林凡試了試硬度,直接將氈臺放進去。
郁斯年又轉了轉扇子,土臺直接將鐵砧牢牢裹住,紋絲不動。
一切準備就緒,林凡又讓熬狠生火,將煅劍扔了進去。
凌逸塵看著熟悉的斷霄劍在火中逐漸變紅,熔化,看不下去地撇過頭。
“師姐,”金童貼在林凡身后問,“為什么打造器物之前,都要先灼燒呢?是因為燒紅了好打形嗎?”
“初期不是。”林凡用鉗子在火里將殘片攏到一起,“塑形是后期的事,先期,就是通過高溫加熱,將煉材里的雜質去除,精煉材料。”
斷霄劍殘片已經粘成一塊,林凡夾了出去。
就在熬狠以為可以休息的時候,剛才切下的那塊小玄晶隕鐵又被她扔了進來。
“辛苦你了。”林凡嘴角微勾,對熬狠致謝。
熬狠能說什么呢?只能咬牙繼續啊。
林凡這邊,通紅的殘片已經放到鐵砧上。她右手不知什么時候握了把小錘,指了指方向,沖穆靖靖道。
“師姐,砸吧。”
“好嘞!”穆靖靖早就蓄勢待發,掄起大錘,按著林凡小錘的指點,一下下掄過去。
“當當當當當……”一連聲的清脆鍛響又將凌逸塵吸引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