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因為這個就派人跟蹤探聽,也不太合邏輯。”杜星宇雙手環胸,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
“靈珍閣到底是做生意的,平日里最知道和氣生財。初次打交道,能留下個一言半語也就不錯了。等日后接觸多了,信息自然也就多了。就好像拍賣會上種種,不比那種易被發覺的低級探聽有效得多?明知林凡你什么身份,靈珍閣不應該沖動行事,自毀城墻。更何況,靖靖也是新人,她……”
杜星宇說到這里,想到穆靖靖也是被引開,追尋弟子令的人之一,趕忙轉頭問:“靖靖,你那次有發現什么異常嗎?”
“沒有。不過也被繞了一會兒才追上。只是那小孩兒手里什么都沒有。”穆靖靖搖頭,“而且,我雖然也是第一次出門,但可不像林凡在外有那么多傳聞,她被盯上實屬正常。”
“可他們又是怎么確定林凡才是最后會追到令牌的人呢?”沈修遠疑惑,“畢竟你們四人去追,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跟上正確的那個孩子,林凡只是四之其一的幾率。”
“說到孩子,”杜星宇擼了擼頭,“那群孩子還真是能跑,一看就是有組織的。可津陽這地方,原本也不富裕,偷子來了也沒什么油水,更別說這些小的,真是奇怪。”
“不奇怪。”郁斯年接道,“拍賣會檔口,津陽一下子涌進了許多人,那些孩子未必是當地孩子,只是我們先入為主了。”
“啊?”穆靖靖驚訝,“連偷子也結隊進津陽府啦?”
“三只手嘛,哪里有利益,哪里就有他們。”杜星宇道。“等會兒,話題跑偏了。剛才在說誰對林凡有急切了解的需求。反正我覺得靈珍閣應該不至于這么急切,一見面就整這種事。”
“那就只剩一個選項了。”林凡淡淡吐出一個名字。“公子瑞霖。”
排除不知道的情況,明擺著知道林凡行蹤的也就那幾個。排除辦事處自己人,靈珍閣又不可能,那就只剩最后一個選項了。
而且,調動人手需要布置的時間。比起靈珍閣,在城門口分別的的瑞霖的確有那個時間。而他,也的確是凡俗中人。
“可他不是剛跟我們在城門分別嗎?”穆靖靖不解,“這人謙恭有禮,一路同行,相處的時間并不少,需要如此探聽?”
“那人不是普通身份,”林凡道,“他雖然故意做出低姿態,但人的習慣是很難在短時間內強行扭轉的。他在路上等我們,擺明了是有什么企圖,但一路上又沒有顯露出來,可能是時機未到。”
“分開的時候,我能感到他的意猶未盡。但那個時候,他也不可能再找到合適的借口跟著……也許就是因為這樣,采取了什么后手?”
“……算了,都過去那么久了,背后是誰對我來說暫時都不構成困擾。抱歉,因為我這點瑣事,打斷熬師兄的講述這么久,實屬不該。請熬師兄見諒,您請繼續。”
凌逸塵和熬狠都在問公子瑞霖是誰了。
林凡對他們還沒有足夠的信任,也不愿意在他們面前繼續追溯下去,萬一再引出什么不好說的事,到時候也是麻煩。干脆將話柄重新交回到熬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