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見他去得越勤,就越是怨恨通房,避子湯灌得越發狠絕。
每一次灌下避子湯,系統就判定任務完成,發放新的“女性化”獎勵。
然后,柳如玉承受劇烈的腹痛懲罰,傅硯直的身體則朝著更加詭異的方向滑去——走路時腰肢不自覺款擺,臀波浪浪,聲音愈發嬌脆,甚至開始對胭脂水粉產生了莫名的興趣,偶爾會盯著柳如玉梳妝臺上的口脂發呆。
只有夫妻兩人受傷的世界,徹底達成了。
傅硯直徹底無法出門了。
他現在的模樣,若是走到街上,只怕沒人會認為他是堂堂翰林院編修,只會以為是哪個勾欄瓦舍里逃出來的絕色伶人。
他終日將自已關在房里,脾氣越發暴戾,摔打東西成了家常便飯。
柳如玉也同樣不好過。
頻繁的腹痛讓她憔悴不堪,更要命的是心理上的折磨。
她看著夫君一天天變得妖嬈,看著自已辛苦得來的獎勵全部反噬,看著傅硯直的仕途眼看就要毀于一旦,她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
那個撥亂反正的特殊修正任務遲遲沒有觸發,她根本不知道所謂的異常能量干擾源到底是什么!
夫妻兩人的異常狀態,自然瞞不過府中上下。
下人們雖然不敢明著議論,但私下里交換的眼神都充滿了驚疑不定。
少爺變得越來越……美,美得讓人不敢直視,而且脾氣陰晴不定,時常閉門不出。
少夫人則時常臉色蒼白,動不動就腹痛難忍,對通房丫鬟的打壓愈發嚴苛。
各種流言蜚語在暗地里滋生蔓延。
“聽說少爺中了邪,被狐仙附體了……”
“少夫人怕是沖撞了什么,那肚子疼得邪乎……”
“咱們府里,是不是進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啊……”
這些風言風語最終傳到了傅夫人耳中。
傅夫人坐不住了。
她看著原本引以為傲、沉穩端方的兒子,如今變得男不男女不女,關在房里摔東西。
看著原本八面玲瓏、精明能干的兒媳,如今動不動就臉色慘白、腹痛難忍。
這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病癥!
“邪祟!一定是家里進了邪祟!硯直和如玉這是中邪了!”傅夫人又驚又怕,拍著大腿斷定。
“快!快去請京城最有名的法師!白云觀的清虛道長,護國寺的慧明大師!多請幾位!一定要把這邪祟給我驅除了!”
傅夫人拍著桌子,聲音帶著哭腔。
于是,傅府開始熱鬧起來。
一會兒是穿著道袍的道士手持桃木劍,滿院子灑糯米、貼符紙,念念有詞。
一會兒是披著袈裟的和尚敲著木魚,在庭院里誦經祈福。
還有跳大神的巫婆神漢,圍著香爐又唱又跳,煙霧繚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