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盛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既有你的過度寵溺,也有他的囂張猖狂。”
“你知道徐江今天為什么會出現在醫院嗎那是因為今天他去見了白江波”
“什么”
高啟強猛然起身,一臉驚愕。
“你先坐下,聽我說”
陳書婷言簡意賅,很快將她和徐江的聊天說了一遍。
聽完后,高啟強沒有火冒三丈,也沒有暴跳如雷。
唉
一聲嘆息,高啟強微微搖頭。
“小盛去年就因為懷疑徐江幫助白江波外逃,和他鬧得很不愉快。”
“今天封村堵路把徐總的車攔住,仗著人多勢眾,以他的脾性,當然很可能強行搜車。”
“而徐總江就算上岸了,但好歹以前也是京海大佬、知名人物,而他兒子徐少就更不用說了。”
“人要臉,樹要皮。受了這么大的氣,徐總沒有在小盛出事后,攔車堵路耽誤急救時間,確實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這事怨不得徐總,要怪就怪咱們太過于輕敵,完全沒想到白江波竟然已經成了窮兇極惡、火力兇猛的毒販。”
陳書婷淡淡一笑。
“你明事理想得通,但啟盛肯定不會這么想。”
“他只會認為,徐總是借刀殺人,故意讓他去送死。”
“等他醒來后,他必然會比去年更加痛恨徐總,估計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敢”
高啟強一聲怒喝。
“他要是敢碰徐總一下,我們全家都得完蛋”
“葉景天、秦建飛,他們比咱們更有錢有勢,結果如何”
“人家徐少要收拾他們,簡直就像碾死螞蟻似的,輕松容易。”
“咱們一家要想日子過得太平,就絕不能招惹得罪徐江父子倆”
陳書婷冷哼道
“你跟我說有什么用跟徐總有仇的是你弟,又不是我”
“等他醒來后,你好好給他說,讓他吃一塹長一智,不要招惹徐江”
“不過他就算想招惹,也暫時沒辦法,離不開透析機、走不出特護病房,他就算想干點啥,也沒那能耐。”
高啟強緊咬牙關。
陳書婷這番話,猶如一把尖刀,狠狠刺進了他心臟。
咬了咬牙后,高啟強沉聲道
“不管怎么說,他始終是我弟。”
“犯了錯,該罵我一定會罵,而他的命,我必須要救。”
陳書婷蹙眉道“所以你是鐵了心,要給他捐一顆腎”
高啟強反問道“不然呢難道讓他一輩子呆在特護病房里嗎”
陳書婷微微一笑。
“如果找不到別的腎源,又只有你和他配型成功,我當然不介意你移植一顆腎給他。”
“畢竟你倆是親兄弟,而且長兄如父,你不救他,誰救他但咱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
說到這兒,陳書婷警惕的看了一樣房門。
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將椅子挪近一些。
“所以什么”高啟強蹙眉問道
陳書婷神秘兮兮的低聲說道
“咱們干爹陳泰,以前就是腎不好,醫生建議他換一個腎,但等別人自愿捐獻,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所以他便出錢,讓徐江以體檢的名義,安排很多人檢查,沒想到居然和白金瀚一個叫黃翠翠的小姐配型成功了。”
“只可惜黃翠翠并不愿意捐腎,她反而帶錄音筆上游輪,錄下了省里大人物的重要秘密,并以此勒索”
再后來,黃翠翠自愿捐腎給了陳泰,陳泰給了她一大筆錢補償。
她運氣不好,遇到了見財起意的歹徒,慘被劫財殺害拋尸水渠。
而兇手早在去年,就已經認罪伏法,被執行槍決了。
當然。
這是官方層面的案情。
真相其實是勒索不成,反而慘遭暴打的黃翠翠,死在了手術臺上。
所謂的劫財害命,不過是陳泰為了掩飾真相的謊言而已。
高啟強對這個秘密,自然是有所了解的。
只不過
他并不知道,替陳泰頂罪伏法的那個歹徒,竟然是陳泰讓陳書婷找的。
最終是人脈不錯的白江波,斥巨資找了一個患有絕癥必死無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