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馬球場,隊員們正在訓練文射,一個一個上前在百步線處射球,領隊王肅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誰都看得出他壓力極大,眼睛里布滿了血絲,估計他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飛鯊還是沒有參加訓練,隊員們都知道他來了,上午被王府的馬車接來,下午又被王府的馬車送回去。
盡管飛鯊受傷的事情沒有被任何人提及,但消息還在球員中傳開了。
休息時,九頭鳥坐在雄鹿身邊,低聲問道“聽說你看到了”
雄鹿嘆口氣道“御醫在給他換藥,非常小心翼翼,用夾板綁住,還有一個藥童小心翼翼托著飛鯊手臂,應該是胳膊斷了。”
九頭鳥點了點頭,他的胳膊曾經折斷過,他很熟悉雄鹿所說的場景,飛鯊的胳膊確定是斷了。
中午時分,在東市的一家酒樓內,楊暄親自給九頭鳥斟滿一杯酒,笑道“識時務者為俊杰,劍南軍馬球隊和左監門馬球隊都心甘情愿為楊家鋪路,你想想為什么你不能打一輩子馬球隊吧”
“高練他”
“高練是咎由自取”
不等九頭鳥說完,楊暄便不悅地打斷他的話,“他兒子不守官德,剛當上縣尉就大肆貪墨,神仙也保不了他。”
九頭鳥不敢吭聲了,楊暄又笑道“我沒記錯的話,你一年的收入是六百貫吧”
“是我每月五十貫,如果加上賞金,每年能拿到一千貫左右。”
“賞金不談,每家都會有,楊家的賞錢不會低于嗣寧王,你的傳球打得很好,如果你愿意來楊家馬球隊,每月給你八十貫錢,怎么樣”
九頭鳥心中一陣激動,每月八十貫,一年就接近千貫了,這還不算賞金,還有前途,這么好的機會,他怎么能不答應
九頭鳥連忙欠身道“我很愿意為楊家效力”
楊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喝了一杯酒,淡淡問道“聽說飛鯊受傷了”
九頭鳥心中有些詫異,難道飛鯊骨折不是楊家干的
他不及多想,連忙道“確實受傷了”
“嚴重嗎”
“骨折了,今天御醫給他換藥,小人親眼所見,藥童很小心地托著他的手臂,御醫給他換藥后綁上夾板。”
“哦原來如此。”
楊暄瞇起眼睛道“難怪他沒有參加與河西軍馬球隊的比賽,我們還以為寧王隊保存實力呢”
“王肅才不會保存實力,他一向都是拿出最強的陣容,這是他一貫風格。”
“飛鯊骨折,王肅知道嗎”
“應該知道,這幾天他眼中全是血絲,估計焦慮得整晚睡不著覺,今天上午訓練,他脾氣大得嚇人,把所有人都罵了一通,我們都覺得他快撐不住了,居然要我們練習百步線射門,他以為每個人都是飛鯊”
楊暄點點頭,“我知道了,等明天比賽結束后,我會安排人來找你,談談簽約的事情。”
九頭鳥感激涕零,再三表態,他愿意為楊家效死力,他卻沒有注意到楊暄眼角的一抹冷光。
嗣寧王府書房內,冷月向李琳匯報道“果然不出王爺所料,九頭鳥剛才去見了楊暄,楊暄應該是向九頭鳥確認飛鯊的情況。”
“他知道嗎”
“他知道,雄鹿今天上午告訴了他,我特地問過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