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法明著反對,他也只能來暗的了。
李岱府宅后院,獨孤新月也就是朱雀正陪同裴三娘喝茶閑聊,她是去年十月從青城山回來,師父烈鳳去年九月初在青城山無極宮羽化,忙碌了整整一個月,朱雀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長安。
回到長安后,她徹底脫去了道袍,恢復了獨孤新月的本名,朱雀是她少女時代的名字,一旦出嫁,她就恢復官名了。
或許是要出嫁的緣故,獨孤新月大部分時間都在家中,偶然出門也是來李府陪陪裴三娘,這可是她未來的婆婆,和婆婆搞好關系,將來才會有好日子過。
“哎說起來也慚愧,當時說是尋寶,實際上就和偷竊只隔一張紙,那畢竟是有主人的房子,沒有被人發現叫做尋寶,被主人發現了就叫盜竊。”
獨孤新月經常和裴三娘聊尋寶故事,她也一直對尋寶的濃厚興趣,只是各種條件限制,她也只敢想想而已。
裴三娘興致盎然道“我再給你說一件尋寶真事,就在四年前,我和阿鄴一起去尋寶,那一次我們賺了六百貫錢。”
獨孤新月頓時有興趣,“伯母給我說說,阿鄴從未給我說過。”
“新月,我給你說了,你可別傳給他,他可能不想提此事。”
獨孤新月連連點頭,裴三娘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她低聲道“這件事發生在鄴兒剛認識嗣寧王的時候,嗣寧王府有個二管家很仇恨鄴兒,他花錢買通了一名負案累累的江洋大盜,叫做魏瘸子,魏瘸子想來燒我們家,結果被我們抓住,交給了嗣寧王,嗣寧王怕影響名聲,便將他杖斃后交給官府銷案。”
獨孤新月反應極快,脫口道“是不是魏瘸子的錢財就變成了無主之物”
“你很聰明”
裴三娘笑道“幸虧我審問時問到了他的住址,然后我和鄴兒行動了,在長壽坊找到了魏瘸子的住處,在他床下一個土壇子里找到了幾十兩黃金和白銀,具體多少我記不清了,大概值六百貫錢左右。“
“那魏瘸子沒有布置暗器之類我聽師傅說,一些高手在保護自己財物時,都會有暗器布置。”
裴三娘點點頭,“他在土壇子里放了一條劇毒小蛇,鄴兒不懂,伸手要去掏”
“啊”獨孤新月捂嘴驚呼一聲,“他被咬到了嗎”
裴三娘得意洋洋道“這種小伎倆騙能得過我我攔住了阿鄴,用劍把小蛇挑出來。”
獨孤新月豎起大拇指,“還是伯母有經驗,要是我,我肯定伸手去掏了。”
裴三娘嘆口氣道“經驗不是憑空會的,都是有過慘痛教訓,我曾經尋寶,找到了別人的鎮宅錢,就被主人事先放置的蝎子蟄過,幸虧我是醫師,否則就慘了。”
準婆媳二人正說著,李岱回來了,獨孤新月連忙告辭匆匆走了。
裴三娘見丈夫心事重重,便問道“出什么事了高力士找夫君做什么”
李岱嘆口氣道“他讓我結束丁憂,繼續出任禮部侍郎,說是天子的意思。”
“這不是好事嗎”
裴三娘不解道“你夜夜睡不好,整天提心吊膽,不就是擔心自己丁憂后官職沒了,現在讓你官復原職,你應該高興才對,嘆氣做什么”
“我官復原職當然是好事,我也高興,但大哥那邊他心中恐怕更不平衡了。”
“你還叫他大哥”
裴三娘頓時不滿道“去年你眼角烏青是誰打的我假裝沒看見是給你面子,要是我告訴鄴兒會是什么后果”
李岱連忙合掌道“感謝娘子體諒我,但千萬別告訴鄴兒,大哥受到不公平待遇,官丟了,爵也沒了,他心中不滿是正常的,我們就低調一點,不要再刺激他。”
“我們可以低調,但他膽敢再動手打我丈夫,休怪我對他不客氣”
父親去世丁憂一般是三年,但如果是朝廷重臣,朝廷離不開,那么天子就會下詔特批提前結束丁憂,這是允許的,比如張居正就是提前結束了丁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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