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大院內,小姨唐萱正在指揮著下人干活。
“你們幾個,把這張桌子擦干凈,這是給市里領導用的桌子,要是敢留下一絲灰塵,你們倆就可以領工資滾蛋了”
“喂化妝師你給我聽好了,要是不把老太太打扮精神,工資你就別想要了聽明白沒有”
唐萱比唐嵐年輕四五歲,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由于保養的好,皮膚還跟二三十的女人一樣有彈性。
唐家姐妹一共三人,大姐唐嵐嫁到了云海市,老二唐荷嫁給了一個小商人,至于老三唐萱就離奇多了。
當年,她不顧家人反對做了別人的小三,然而沒過多久就靠著手段成功上位,成了一個干部的正牌夫人,這讓她有種揚眉吐氣的自豪,每次回娘家,都帶著一股盛氣凌人的傲慢。
坐在大院中間,唐萱拿起化妝鏡補了個妝,又看了一眼禮金簿,心里盤算著,今年生日會能收多少禮金,花銷多少,最后自己能賺多少。
然而看完禮金薄后,唐萱的臉色卻難看起來。
想都沒想,她立刻拿起手機給唐嵐打電話
“大姐,你們一家怎么還沒來今天可是咱媽七十大壽的日子”
“我知道你們一家日子不好過,但哪怕人來不了,禮金總得送過來吧連咱媽的生日你都不在乎,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什么只有沈怡雪過來派一個小丫頭片子過來糊弄誰呢”
掛了電話,唐萱點燃一根女士香煙,不爽地抽了一口。
“老婆生什么氣啊,你大姐一家又沒錢,就算把禮金送過來,也就幾萬塊而已,有什么值得稀罕的”
對面坐著的肥胖中年男子,靠在沙發上面帶冷笑地說道。
他是唐萱的老公李永勝,靠著家里的關系,在體制內有份不錯的工作。
他和唐萱果真是天生一對,兩個人從進唐家到現在,一點活兒都沒干,一直在忙著算計禮金。
“永勝哥,幫我把梯子搬過來,我剛把壽字貼完。”
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李永勝扭頭掃了一眼,冷哼一聲,轉過身,抽著煙算著禮金,仿佛壓根就沒聽到。
讓他一個干部去幫人搬梯子
腦子有病啊你
“你找別人去幫你吧,我沒空,我還要算禮金呢”
李永勝斜眼瞥了一眼二姐夫,不耐煩地轉過頭。
笑話,他一身訂制西裝幾十萬,要是搬梯子弄臟了,你賠得起嗎
“二姐夫,我媽過生日,你和二姐就送了一個幾萬塊的破金佛,是不是太寒酸了”
“這要是傳出去,只怕會連累我們唐家被人笑話啊”
門外,二姐夫馮強自卑地低下頭,攥緊了拳頭,臉色很難看。
這些話誰聽了都受不了,可自己只是個小商人,哪里有資格跟唐萱兩口子爭辯
“沈怡雪怎么還沒來她那個破公司能賺幾個錢一天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看了一眼手表,唐萱等煩了,丟下禮金薄,回過身,走進了老太太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