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玲把200元裝進錢包里,準備明天就出去買一條漂亮的連衣裙。當晚她睡得很早,也睡得很沉。到另一天清晨醒來為止,再沒出現任何異樣。
生物鐘讓夢玲早上7點就醒過來,簡單地洗漱之后,她系上圍裙踩著拖鞋從冰箱拿出了食材,準備開始做早飯。
廚房飄溢著淡淡的食香,鍋子里有熱水咕嚕咕嚕沸騰的聲音響起。一碗漂浮著紫菜粉的醬湯,一盤熗菠菜,一碗白飯加上一小碟生菜沙拉。這是夢玲的早飯。
她端著餐盤把碟子放到小方桌上,正要開始吃的時候,一如既往地有“客人”到來了。兩只肥墩墩的鴿子并排乖乖站在陽臺,偶爾探探腦袋,似乎在找夢玲。
喝了口水后,夢玲并沒有直接去拿玉米粒,而是拿起相機,拉開玻璃窗,趴著悄悄靠近它們,瞇著眼對準了焦距。
“我沒有惡意,還請你們配合一下……”夢玲輕聲說著,“咔嚓”按下了拍攝鍵。一只鴿子歪了歪腦袋,眼睛眨巴眨巴好奇地盯著夢玲。“不給飯嗎”仿佛如此詢問。
“好啦,這就拿玉米粒過來。”
夢玲四處找了找,報紙已經沒有了,就撕了張嶄新的筆記本鋪在地上,兩只鴿子乖乖地向后跳了幾步,伸著脖子等著食物。右邊那只咕咕叫了兩聲。
夢玲家有些曬干的谷物,其實都是奶奶在她前往金海市的時候塞給她的。老人家平時喜歡往飯里放一些谷物來一起煮。夢玲本來也是想這么做著吃的,誰知卻是給兩只鴿子提供了便利。
鳥類的警惕心一般都很強,雖說鴿子比較親人,但也姑且算是鳥類。夢玲靠在門欄看著它們一口一口啄著玉米粒,吃得很專心的模樣,不禁好奇起來。喂它們也有一段時間了,摸一摸會不會遭到排斥呢
夢玲抬起手試圖去輕輕摸一摸,左邊的鴿子跳了兩步和她拉開距離,繼續吃著。她不死心,又去試著摸右邊那只。
鴿子抬了抬頭,呆呆望著她的手。夢玲小心用食指摩挲了下它的腦袋。柔順光滑,稍稍用力能摸到骨骼。沒一會兒鴿子似乎厭了,輕輕扇了兩下翅膀,躲開手指跳到一邊繼續吃起來。
夢玲不禁抹出了笑容。第一次覺得它們有點可愛。雖然如果照人類年齡來算,這二位在夢玲的心中可能會有30歲左右吧。
吃完,兩只鴿子在陽臺轉悠了一小圈兒,似乎是在找有沒有遺漏的食物。眼見徹底是吃光了,扇著翅膀呼啦啦一前一后離開了陽臺。
第三張照片也已拍下。夢玲默默地想道。這世界倒也古怪,平時乍看運轉正常,天下太平。可一旦細心留意,每天卻在發生著不少讓人覺得古怪的事情。但也可能這些事情只有她才會覺得古怪也說不定。
要么是世界不對勁,要么是自己不對勁。
三天后,夢玲在吉祥站做電車,到離火車站最近的站下車,坐上了前往潛龍市的火車。事先也和家里打電話通知了一聲,盡管媽媽的聲音聽著缺乏抑揚頓挫,但好歹事實已經傳達到了。
弟弟這次似乎也會回家——弟弟初中沒在老家念,而是在首都北華念私立中學。這讓夢玲有些苦惱。
她對弟弟并不討厭,但弟弟和疏遠她的人們一樣,在車禍之后,也開始對她變得有些冷漠起來。甚至偶爾射來的那道目光里,會帶著一些讓夢玲有些不適的感情。
媽媽在看到最討厭的蟑螂的時候,也會露出那種眼神。嘴巴抿成一字,一個字都不多說,用眼神命令她立刻去把蟑螂處置掉。
火車一路上會經過不少的小鄉鎮,潛龍市是倒數第二站。很多和夢玲年紀相仿的學生都坐在車里,表情看上去都很愉快。應該都是和夢玲一樣,老家沒有高中,不得不到金海市來念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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