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后,那個老乞丐動了一下身子,以極為緩慢地速度抬起了頭。這是個老婦女,應該是個吉普賽人。她瞎了一只眼,另一個眼大得可怕,其光芒讓塞巴斯蒂安頓時感覺一陣直刺脊椎的寒冷。
不過她至少沒死。塞巴斯蒂安雖然驚奇于她目光詭異的冰冷,但還是因為她沒死松了口氣。這時,暴風雪刮得更兇,雪花簡直像鐵片一樣扎在人身上。
塞巴斯蒂安瞇著眼,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說起了吉普賽語:“這兒太冷了!去我家躲一躲這暴風雪吧!你會沒命的!”
老乞丐眼中冷芒削弱了些許,她的聲音就像在碾碎鋼鐵一樣刺耳:“你,會說吉普賽語”
“會一點點!”
“噢……好事情。”老乞丐沒再接話,她似乎還要低下頭去。
“我說!”
“……嗯”老乞丐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暴風雪一會兒還會更加猛烈!去我家躲一躲吧!就說是我邀請的,我的妻子會給你準備黑面包和咖啡的!”
老乞丐瞥了一眼空間中的某一點,然后古怪地笑了笑,笑聲也很刺耳。
“倒霉的小子。”她說。
塞巴斯蒂安皺了皺眉,他是出于好心才邀請她的,可她卻對他惡言相向搖了搖頭,塞巴斯蒂安準備離開了。可是下一刻,一個有拳頭那么大的冰雹砰地一下砸在他的腦袋上,他慘呼一聲,捂著腦袋摔了個底朝天。
“哈哈哈……我說了吧,倒霉的小子。”老乞丐很沒良心地哈哈大笑,仿佛看到了馬戲團滑稽的表演。
塞巴斯蒂安吃痛地摸了摸后腦勺,已經腫了個大包,估計要好幾天才能消腫。托這個冰雹的“福”,他重新爬起來時忽然發現自己感覺不到心中的那一絲振動了。
他很對此很懊悔,但也無可奈何。身為煉金術師,他深知這種微妙的境界可遇而不可求。于是他撐著木杖爬起來準備回家了。感覺不到振動,去后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可當他轉身離開時,那個老乞丐卻也跟著站了起來。
“倒霉的小子,你不去后山了嗎”老乞丐看也不看他一眼,朝著塞巴斯蒂安的家走去。
“!!”他驚愕無比地望著她佝僂的背影。
“你怎么知道的!”
老乞丐轉過身,看著塞巴斯蒂安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仿佛無奈般嘆了口氣。回到他身邊后,她朝他伸出手。這只枯瘦的手沾滿骯臟的污漬,灰色的指甲大概有半根拇指那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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