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中的瞳孔光芒有些褪去,甚至出現了渙散的跡象。而在他的胸口和衣領上也是已經被濃郁的血跡所浸染了。腹部為了欺瞞而制造出來的傷口盡管已經避開了要害,但是如今在薛靈兒不斷的攻擊之下和重傷毫無區別。或許是臟器都產生了一些破損,從那撕裂的傷口之中,有著發黑的碎塊混著鮮血流落出來。
薛靈兒沉默的看著張懸那瀕死的樣子,又低頭看看自己沾滿了粘稠血液的雙手,忽然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當年,我記得你做的事情可要比我殘忍無數倍。”
說罷薛靈兒也是抬著張懸的下巴讓他把腦袋給抬起來。
“所以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就這點兒程度覺得我很殘忍吧。”
“哈。”
張懸看著薛靈兒臉上的一絲笑意,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忽然嘴唇蠕動了兩下然后朝著她的臉吐出了一口混雜著鮮血的口水。薛靈兒臉上的一絲笑容僵硬,下一刻她的身子迅猛的一動,又是重重一拳直接轟打在了張懸的腹部。
薛靈兒死死咬著牙,深深垂下的頭顱之下那張平凡的面龐正劇烈的扭曲著。
“你這個該死的家伙過了這么多年居然還是這一副令人作嘔的樣子”
然而當薛靈兒這樣說罷,張懸卻是發出了一陣陣虛弱的笑聲。
“你不也一樣么,還是沒有任何長進。”
當薛靈兒抬頭去看張懸的時候,發現他的意識似乎已經快要渙散了,但是望著自己的目光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哀求之色。
“你有本事可以把我打死,但是我還是那句話,當年也好現在也罷我從來沒有殺過不該殺的人。”
說罷張懸也是扯了扯嘴角,森然一笑道“我不知道你和那個林家的小崽子是什么關系,但是如果你想確保他的安全,最好就把我在這里處理掉。”
“是嗎那我就更沒有必要立刻殺了你了。”當薛靈兒這樣說罷,張懸也是一怔,眼中閃過了一抹不解。薛靈兒看出了他的疑惑,劃出了一絲殘忍的弧度。
“你以為我是那個小子的仆人嗎呵,客觀來說的確是那樣吧,但是以前也好現在也罷,我不會屬于任何一方的勢力,我可以為了生存茍且,但是我最終還是為了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