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潘健虎,邊浪才感覺自己的肚子有點餓,打開外賣軟件看了一圈,發現鹿城宵夜的營業時間竟然很多都到一兩點以后,那他就決定自己去感受一下這個城市的煙火氣。
在酒店大堂打聽清楚了路線,前臺小姐姐看他帥,還特別貼心的給他介紹了如何分辨哪些店宰客,哪些店實惠,就差親自翹班帶著邊浪去了。
感謝過小姐姐后,邊浪腿了10分鐘便到達了大東海夜市。
好家伙,這半條街的毛子大妞和滿嘴的大碴子味,讓邊浪懷疑自己不是身在祖國的最南端,而是到了北疆的滿洲里。
再一看夜市上的吃食,各種海鮮、燒烤、炒冰、鮮切水果應有盡有,街邊的小桌還都沒有空位,哪里有大晚上11點的樣子,全都是些不愛睡覺的禿頭小寶貝。
就在邊浪想著是寵幸烤海膽還是蝦滑時,不遠處的攤子上突然有人叫他“邊浪,這呢”轉頭一看是自己剛組的鼓手和其他幾個樂手。
“跟著別人搞團建也不叫我,看來這團隊意識還要加強”邊浪嘟囔了一句便走了過去。
夜市的小廣場上正有個毛子的樂隊在演出,那俄語唱些什么邊浪聽不懂,不過手風琴和木吉他的搭配,光看著就能感受到濃濃的前蘇風情,幾乎全是大長音的旋律,加上老主唱那歇斯底里的彈舌音,一股炮火連天,傷兵哀橫遍野的傷感氣息撲面而來。
喝著生啤整燒烤,這多少有些違和。
果然,同桌的就有人聽不下去了“戰斗民族怎么一點都不熱血,盡整這些悲壯的,怪不得被老美給拖解體了。”
本來就是句玩笑話,但坐他們隔壁的毛子大哥聽了就不樂意,用一口純正的東北腔回應“咋滴我們抒發一下愛國情懷礙著你哪了你行你上啊”
“上就上,我們這一群專業的還怕跑場樂隊”同桌的也不慫,一桌子都是玩搖滾的,在自己國家地盤上可不能被毛子給比下去了,關鍵也是喝了不少酒,擱平時不一定就那么沖動
兩人聲音都不小,這一來一回之后,自然有愛看熱鬧的兩國同胞拱火。
毛子大哥在這一片還是很吃得開的,當即起身就去給幾人安排了。
開口那哥們則是搓著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對邊浪道“邊浪,無地自容走起,讓他們聽聽什么才叫態度”
鼓手小彪也同意“邊浪上你就照白天的彈,我能跟”
這就是搖滾樂手和明星的區別,只要有舞臺,不管大小只要氣氛到了他們都愿意上去玩,從來沒什么偶像包袱。
“走著,不唱無地自容,來個dis,我彈節奏小彪你自由發揮”
“別啊,邊哥,就算不唱無地自容,你整沒有理想的人不傷心也好啊,我都想聽現場”
邊浪依舊搖頭“要不你們自己上,要我上就聽我的。”
這一下這幾個啞巴樂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集體啞火。斗琴、斗鼓、斗貝斯、他們誰也不怕,但是要他們上去唱歌,還真有點心里沒底,主要是大話說出去了怕丟臉。
所以開口的哥們起身就去找毛子大哥看設備去了,沒過一會跑回來說“沒有貝斯,電吉他兩把、架子鼓和鍵盤都能用。”
邊浪看了一眼他們四人,除了開口這貝斯手,其他配置加上他剛剛好
然后對吉他手說道“你彈節奏,e、a、d7、b7各彈兩個小節,鍵盤和鼓自己發揮g調44拍”
都是熟手一聽就懂,幾人點頭后就跟著邊浪上臺了。
而引戰的貝斯手責成了同胞們嘲笑的對象,說他叫的最兇,縮的最快
但他有什么辦法,貝斯手就是這樣,干外界覺得最可有可無的活,挨最慘的罵
與此同時的bj,拖拉機樂隊制片人鐘華正在新街口百花深處胡同16號的百花錄音棚蹲人。
手扶拖拉機斯基的演唱者他之前已經在圈內篩選了一遍,符合邊浪要求的那些女歌手,腕大的不想給網大唱ost,便以風格不好拿捏為由婉拒,腕小的試唱了幾個都覺得一般。
今天鐘華正好托了朋友的關系,打聽到了一個聲音符合邊浪要求的一線女歌手在這錄,所以他就帶著伴奏親自過來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