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音師看了一眼他塞過來的七星,擺手道“我滇省人,抽不慣混合型。”
被頂了一句的主唱翻了個白眼直接走開,還故意嘟囔了一句“怪不得調了特么一個小時,原來是本地的調音師。”
調音師聽見了也不惱,只顧低頭確認和記錄著調音臺上的各種數據,等他走遠了才回了一句“魔碟這幫家伙怎么一個個都覺得自己是爺,想超越邊浪他們,做夢去吧”
調音師就是邊浪在面具樂隊告別演出時候幫邊浪調音那位,跟邊浪合作了沒有理想的人不傷心的oostation之后,他在圈里名氣也起來了,所以有了機會來負責喜茫茫的搖滾舞臺。
就魔城這態度,他說什么也不可能幫
魔城的一群人也往人群那邊湊過去看了一眼,見是邊浪在那玩,又是雷鬼,主唱當即不屑的說了一句“一天到晚就整這些不務正業的,凱子遲早要后悔的。”
然后揮揮手,催著一群人趕緊走。卻不小心瞥見一眼,新加入的貝斯手跟著節奏在那左右晃著
等到了晚上九點多,有些犯困的邊浪一個人摸到了場地最邊緣去抽煙。這煙才點上,一個負責清潔的大爺剛好路過就提醒了一句“小伙子,砸煙么煙頭不要亂丟噶,垃圾桶在那邊。”
邊浪笑著給大爺遞上一根,笑著說道“好呢,不增加您的工作量。”
大爺看了一眼場地那邊,見沒有工作人員注意著這邊,才把煙點上和邊浪聊了起來“我說你們這些玩搖滾呢小年輕,精神也真呢好,還有聽歌那些,甩頭就要甩一晚上。也認不得你們是高興個哪樣”
“大爹,看來你是這里的老員工了嘛。”
“三年了,每次一逗著音樂節,我都要加班到幾更幾股。”雖然聽著像抱怨,但大爺臉上依舊掛著笑。
“給有加班工資”
“咋個可能有,只多供一頓晚飯。不過么拾拾安檢那些塑料瓶賣賣,夠我給家收養呢老馬上一個星期呢好料了。”
一聽這大爺家里還養著馬,邊浪也驚訝“哦,大爹你還養馬呢該,馬你平時在哪里放”
“我家就是隔壁六甲呢,村里有個老板來建了一個馬場。我兒子就在里收上班,我家那匹老馬我舍不得賣,就寄養在里面”說著話,老人還看了眼手上的手表,然后指著場地外的水泥馬路說道“你看著嘛,一小哈沒有交警了么怕就要出來了。我兒子會騎著馬場的馬拉著它出來跑跑,這個老馬不跑么就老能更快了”
大爺抽完,順手帶走了邊浪的煙頭。
邊浪看了下時間還早,反正還沒到自己,就想等著看一會。果然,10多分鐘后一人兩馬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前面的有人騎的那一匹跑得不算快,但后面那一匹沒人騎的卻跟得有點吃力。
馬蹄聲由遠及近,最后又漸漸消失。
聽著那遠去的蹄聲,邊浪覺得這或許就是種矛盾的諷刺“愛上一匹野馬,可我的家里沒有草原”哼著歌,邊浪就回了場地中。
此時的半山已經是人聲鼎沸,作為滇省獨立音樂的圣地,這就跟肆顧一樣,但凡是圈里的來演出,沒事都要來這喝上兩杯,有興趣的話就上去玩個即興。
喜茫茫這種大規模的音樂節,來演出和來玩的音樂人自然不會少,半山自然就成了第二現場。
樓上樓下早已經被全部擠滿,很多人都只能拎著酒在走道上擠著。一件件的稀比奇被滿著扛進去,空著端出來,老譚已經備好的100件貨儼然有些不夠應付今晚這場面的架勢。
這種聚會都不要組織,只要想玩的就都會上去玩一段。
很多滇省的音樂人都在上面隨性的玩著,反正都是一段旋律給出去,剩下的樂手就跟進,玩得很是盡興和灑脫。
這時候不知道誰在下面吼了一句“玩點燥的啊魔城不是在么”
這嗓子一亮,就有人跟著起哄“魔城,上啊,是不是來到滇省就慫了,怕被滾石給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