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自由有了,也踏上想要的那一種成功了,但是她想歇一歇的時候,是否有個人會在她身邊告訴她“我從沒看低你,我容許你的羸弱”
那些外省來的新生聽到這,對比春城和家鄉那天差地別的氣候,一下子就感受到春城和滇藝對他們釋放出來的善意。遠離家鄉的孤獨與不適,面對新環境的恐懼和擔憂,都在這一瞬間隨著心口涌出的暖流,被消弭得無影無蹤。
“究竟為誰而挽留嗚嗚麻園殤四樓嗚嗚切斷了身后”
滇藝身處麻園,有個外號叫麻大,最后這幾句,在座的各位麻大師生嘴角都不自覺的掛了微笑。
校長覺得要不是這歌的名字叫春城,他就開口和邊浪說“這歌拿來做校歌好了”
而想到自己家就在教師宿舍四樓的董佑邊,此刻又有點迷茫了“究竟為誰而挽留麻園殤四樓邊浪這是又在點我呢”
一切結束,掌聲和歡呼聲不斷,在臺上下了場雨的金馬這次沒有忘了謝幕,只不過那憨怯的表情著實讓人看了想發笑。還是那種覺得發自內心的,真誠的笑。
段云濤聽完這歌,準確的說應該是聽完金馬的演唱,整個人就如醍醐灌頂一般。
金馬是他們音樂學院哪個系的學生他還真記不住,但是他自問就以金馬那個底子,給他10年也調教不出現在這種現場效果。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因材施教這種話也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你作為一個引導者,肚子里的墨水要足夠才能應對各種怪才的出現。而也只有邊浪這種眼光加上肚里足夠的墨水,才能讓金馬這人嫌狗厭的音色給用到正道了。
關鍵是詞曲和金馬整個人的適配度,讓段云濤看到了超越音樂本身的,他之前不曾發現的被隱藏在金馬內心深處,真誠的力量
有了這個開場,和后面邊浪壓軸,中間那些不怎么驚艷的節目也讓人覺得滇藝這次迎新晚會水準很高,不愧是華夏六大綜合類藝術類院校。
很多外校的看直播的,都在彈幕上紛紛吐槽
“這就是人家學校的迎新晚會”
“同在春城,請不到麻園詩人的迎新晚會也好意思開”
“人家本校自己的人才就能完成這種高逼格的晚會,我決定爭取下研究生看看,麻大我來了”
“一會還有邊浪,滇藝這一波是要起飛啊”
滿懿的同學在學校球邊上,看著一個個看球的人都一個個端起手機在那看直播,也不給場上的學長加油了,就好奇的湊過去看了一眼“是什么那么好看”
“滇藝的迎新晚會啊,這哪是什么迎新晚會啊,我覺得有些地方臺的文藝晚會都比不上他們這個,真后悔啊,早知道就去滇藝了,進不去也能蹭個球場的大屏。”
心里雖然有點酸,但她還是傲嬌的說了一句“這有什么的,我在滇藝的朋友給票喊我去,我都沒去。”
時間到了9點,邊浪在學生會工作人員的提醒下起身去后臺準備演出。
他就隔了董佑邊兩排,這一起身,純白長袖襯衫套在霧霾藍的體桖外面,干凈利落的丸子頭讓她根本無法和音樂節上那個長發亂甩的搖滾主唱聯系到一起。
邊浪這一身為了配合歌曲意境故意搭配的減齡打扮,不細看那臉上的歲月,真就和大學男生一般了。
在看他抬腳時的霧霾藍短褲和小白鞋,董佑邊不自覺的看了下自己今天這身臨時換的裝扮,一抹紅云開始從bb霜下溢出端倪。
想著幾天前邊浪向她發出的合唱邀請,董佑邊有點慶幸又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