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候聊著聊著,邊浪問起怎么沒見小煒,老孟一聽,語氣一下子就沉重了起來“杰克找到了,在東門水庫邊,不過已經去了,小煒和擺攤那個關系不錯,就陪他去給杰克找墓地去了。我聽小煒說是被耗子藥藥死了,她還說估計是因為杰克自己不想讓擺攤的看見它去時候的樣子,所以自己跑那去了”
邊浪聽了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感覺記憶中某塊轉被翻動了一下,但是還沒看清楚下面壓的是什么,卻又被放下了。
董佑邊一聽,心里也擰了一下,然后放下筷子也不再吃了。
古城的天氣似乎也跟著幾人的心情一樣,在走出飯店時,天上就下起綿綿的小雨。
老孟要去幫忙找人,老譚要去送小獸他們夫妻,邊浪就和董佑邊打著傘逛街去了。
路過一個賣明信片的小店時,董佑邊拽了一下邊浪的衣袖道“我們以后一起每去一個地方,就給自己寄一張明信片回去,這樣以后攢起來,要是哪天我們想分了,把這些地方再給”
還沒說完,邊浪直接用一根手指把她嘴給堵住“這都還沒幾天呢,你就想著”
“你等我說完,把這些地方再給走一遍,然后就舍不得”邊浪現在只覺得董佑邊能成民謠大佬絕不是偶然,這份對生活的洞察和儀式感的想象力
兩人牽手走進小店,樓下全是蒼洱各種風景照片的明信片,只是拍得很較文藝,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大山大水的風景片,不過董佑邊看了一會都沒挑到喜歡的。
善于察言觀色的店主看了,就試探著給了個建議“兩位要是有喜歡的照片的話,也可以發給我打出來給你們制作成明信片。”
這個建議深得董佑邊的心,當即她打開相機,把和邊浪的合照傳手機上之后就傳給了店主。
女店主把照片在電腦上打開一放大,又看了看帶著墨鏡的兩人,捂嘴驚嘆“董大邊浪啊啊,你們真在一起來啊我是金子哎呀,這張明信片我送你們”
董佑邊笑著謝過店主,然后問邊浪道“可以啊浪哥,浪子回頭金不換”
面對董佑邊的調笑,邊浪皮了一句“那還不是得陪你衣錦還鄉做賢人”
兩人這一嘴狗糧,喂得店主有都有點受不了,明信片打出來之后,店主指了指樓上說道“上面有坐的地方和筆,你們可以上去寫。”
邊浪看了眼這幾乎是90度的木樓梯,就讓董佑邊先上,看她安全上樓之后,他才又跟了上去。
董佑邊在寫的時候,邊浪就在看墻上其他客人留下的一些文字,當看到一頁便簽上寫著“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時”邊浪心中剛剛翻動的那塊磚,感覺又動了一下。
聯想到杰克凱魯亞克之后,邊浪就想順著把這塊磚給撬起來,但就在這時候已經寫好的董佑邊喊他下樓。
邊浪想看她寫了什么,卻被董佑邊把明信片的背面一蒙,然后說道“寄回去你自己看。”
邊浪搖了搖頭,先走下樓梯,然后回身抓著董佑邊的手,小心翼翼的一起下來。
董佑邊把明信片裝入信封,封好之后遞給邊浪寫地址。
拿著筆的邊浪突然意識到一個事情“應該換房子了”
原本宅寂風的老破小,這幾個月來已經給他給成功變成了豬圈風,他一個人住是沒什么問題,但是要再加上一個董佑邊,那就不是誰收拾家的問題了。
寫完地址之后,店主遞給兩人一盒郵票,讓他們挑選自己喜歡的貼上。
這一刻,邊浪腦中一震,那塊記憶中的磚頭被徹底掀開,歌的前奏頓時在腦中響起“噔噔噔噔,噔噔噔”
晚上去到九月的時候,門口沒見攤主,邊浪還問了一嘴,老孟說“不知道,小煒都還沒回來呢。”邊浪就點點頭帶著董佑邊上了閣樓。
老孟在開場前上來了一趟,和邊浪說“我覺得不錯的都喊來了,吧臺那坐著那個是以前是圈里的大佬叫張霆,丁彤他們樂隊的主唱鍵盤手。
現在在古城修仙呢,今天聽見是你在這,專門出關過來看看。你要是能說動他,再把丁彤叫上,那至少能把最老那一波搖滾迷給從棺材里給撬出來一半。”
聽到這,邊浪好奇的問道“他們樂隊以前怎么解散的”畢竟鍵盤主唱的樂隊還是少見的,上輩子他印象里華夏好像就一個zts。
老孟搖搖頭“另外一個吉他手意外去了,然后哥幾個就散了。”
既然是這個原因,邊浪覺得這事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也沒抱太大希望。畢竟原主記憶中丁彤他們樂隊解散已經是上個世紀末的事情了,那么多年都沒想著重組,也不是他三言兩語能說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