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再讓二手玫瑰唱開場,那場面我想都不敢想”
兩人說話間,菲莫斯已經唱完了上半場的最后一首歌。
他站在麥架前把氣喘勻了之后,才一字一頓的說道“感謝莫斯科,感謝你們能來到現場和我們一起度過這個平安夜。接下來我們要去休息一下,不過你們可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
說到這,菲莫斯故意頓了一下,等臺下的歡呼聲起來之后,他才繼續說道“因為接下來就是滾石樂隊上場了讓他們帶著武器,唱著新寫的戰歌,帶著你們繼續沖鋒,烏拉”
這話一出,紅場的氣氛瞬間達到了今夜的第一個高潮。
“烏拉”和“滾石”呼喊聲交織在一起,仿佛這就是一片戰場,樂迷們在樂隊這個將軍的領導下,就要向著敵軍沖鋒
這一下,愣是把在克林姆林宮紅紅墻外的站崗的衛兵都給震得眼珠子往舞臺那邊瞟了過去。
負責安保的防爆警察都被嚇得一哆嗦,手中的防爆盾都不由得緊了緊。
剛剛從工作人員通道進入到隔離區的秦大使和伊辛巴耶娃,也是被震得停住了腳步,不由的轉頭看向現場那沸騰的人群。
秦大使就心道“這hatter的人還真會來事”
伊辛巴耶娃則是心中有一股熱血在翻騰,如今雖然是和平年代,但蘇國這戰斗民族的這近三十年可也不是沒打過仗,說句“人菜癮還大”有點過,但基本上都是慘勝的結局。
所以作為文藝兵的她還是上過幾次戰場參與慰問傷員的,也曾遠遠的見過炮火連天的戰場,這一聲聲的“烏拉”瞬間就將她給拉回到當時的回憶之中。
身為戰斗民族,這句沖鋒的號子一起,從回憶中緩過神來的她也跟著喊了一聲“烏拉”
隨著聲勢越來越大,從紅場南面這一片開就開始整個紅場,古姆國立百貨商店前、列寧墓前、圣瓦西里斯大教堂前的戰斗名族,不管男女老少都跟著喊起了“烏拉”
紅墻外巡邏的衛兵現在也是聽得熱血上涌,在保持姿勢的前提下,也開口跟著喊了一聲“烏拉”
這近10萬人一起喊烏拉的聲勢,著實把始作俑者菲莫斯給嚇了一跳,正上臺的滾石幾人也都愣了一下。
黃凱看著那臺下那烏泱泱喊“烏拉”的人群,忍不住來了一句“這些老毛子可太t虎了知道的是搖滾樂隊演出帶氣氛,不知道的怕不是以為要鬧革命了呢”
這對臥龍鳳雛在一起只要一個開腔,另一個就絕對不會冷場,只聽大勇接話道“可不是么,要不然怎么能叫戰斗名族呢,一會我們音樂一起,還不知道底下要激動成什么樣呢”
事實上更驚訝還有一人,那就是東正教的教皇。
今天的平安夜對于大多信仰東正教莫斯科人來說并不是真正的圣誕,東正教的圣誕是1月7日,和國際上廣義的圣誕節不同。所以,今天的紅場更像是一個購物狂歡節,少了很多宗教色彩。這也是hatter能在今天到紅場舉辦演唱會的原因。
要是在1月7日,這事說什么也不可能被批準。
東正教教皇被這一聲聲的“烏拉”聲給驚得,急忙讓身邊的圣徒出去看看,是不是天主教徒在今天示威來了。
可圣徒們剛剛出了教堂,還沒走幾步就聽見舞臺那邊的音響中傳出來猶如機關槍一般的電吉他聲音,和如同炮火一般的架子鼓聲。
視線回到舞臺這邊,只見上臺的滾石五人,全部身披著黑色的斗篷,帶著圓形禮帽,禮帽下面是一張精致的人臉面具。
瓷質白底的面具上掛著一抹詭笑,將整個面具的下半輪廓拉成了一個v字。冷峻的眼睛和蒼白的面具形成了鮮明地對比,臉頰上有兩小塊塊腮紅,像是要把火熱的生活吸進它寒冷的面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