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都還算給面子,邊浪又繼續道“再聊聊我們新一輩的,有多少是一張專輯吃到現在的年年音樂節都是這些歌,就算樂迷耳朵不起繭子,估計你們自己都快唱吐了還有那些比我們更年輕的樂迷,在滾石起來之前有多少關注過搖滾樂,舉個手給我看看”
這話還真不是就針對搖滾圈或者是水藍星這邊,在原地球大概也是這個情況。
很多人詬病音樂節不好看了,樂隊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個,歌也就是那么幾首,一點創新也沒有,票價還蹭蹭蹭的往上漲,還有把看臺前面設置成,要加200塊錢才能進去。
關鍵還有人說音樂節不純粹了,一開始只是民謠,現在連說唱和流行歌手都來音樂節了。
問題在哪呢問題在于火爆的娛樂和演出市場,不管是資本還是觀眾,都真沒什么耐心了。
樂隊也是兩極分化特別嚴重,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頭部的那些樂隊都忙著賺錢,誰有時間寫歌
痛仰有一年在全國演了71場,春城來了4次,一次巡演三次音樂節。平均下來不到五天就要演一場,還談什么在痛苦中找尋信仰
至于那些底層的,一場音樂節萬的演出費,演完下來哥幾個一分,有時候還不夠換把琴的,再被生活壓榨一把,那音樂就成了副業都算不上的興趣愛好了,誰還有心思搞創作。
而往往那些能流傳下來的經典搖滾曲目,無一不是在這些音樂人相對貧窮,或者是人生低谷的時候寫出來的。
這種事說起來很沒有道理,但事實確實就是如此。
這種例子在搖滾圈說都說不過來,說說原華夏的流行音樂圈子,瞇瞇眼在失戀的時候寫的是“假如我年少有為不自卑”,婚后就變成了“你甜甜的微笑就像烏梅子醬”
這種矛盾的問題,你就算讓歷代所有的哲學來解釋,也很難說出一個很難讓人信服的答案來。
這是音樂人這邊的實情,面對剛才邊浪這話,同輩的這些樂隊也都笑了。
他們承認是沒法和邊浪比,但是和圈外的人比,他們至少還是專業的。只要繼續寫,難說就是下一個滾石呢
邊浪之前不也苦逼的在地下玩了小10年么
再看樂迷這邊,這次能舉手的內場這邊個位數,算上看臺的邊浪估計也沒破百。
這情況感覺比原地球都還不如,原地球的00后好歹還有很多認識伍佰的。
這邊就算是劉皮褲之前也沒多少存在感,當然現在的邊浪就不一樣了。
出國走了這一圈回來,就算光頂著一個為國爭光的頭銜,也收獲了不少路人的關注。
華夏人最不缺少的是什么那就是愛國情懷,當然國足不算
看著這現場的情況,邊浪小小嘆了一口氣,然后繼續道“說到底,還是怪我們這些玩搖滾的,沒有持續拿出好的作品來大家聽覺上的刺激和情感上的共鳴。所以我要說一句,底下還在堅持的兄弟我們并不孤單,只要心頭的火還沒滅,就拿起吉他接著彈,拿起筆接著寫。”
在得到圈內人的一波附和之后,邊浪圍著舞臺繞了小半圈,伸手指著觀眾席說道“請大家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滾石音樂會帶著華夏搖滾樂重新走上巔峰。下面這首新歌,送給所有還在搖滾這條路上繼續拼搏的朋友們,祝愿我們所有喜歡搖滾樂的朋友,在新的一年里都還能繼續堅持下去”
“火車駛向天外,夢安魂于九霄”
說完歌名的同時,大屏幕上就出現了黑底白字的歌名。
同時現場舞臺上的燈光全暗,整個現場陷入到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對于之前毫不知情的那些人,對于這個歌名都是滿腦子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