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這一瞬間下了個決定:“給年輕搖滾希望的這件事,不能就只落在邊浪這一個人身上!”
側臺的羅林看見這場面,心里是既興奮又惋惜。興奮的是以他這30幾年的滾齡,也沒見過那么多“飛魚出水”的場面。惋惜的那當然是自己不能也跟著去跳了。
在叮叮那有點不在調上的“啊……啊……”聲出現之后,尾奏的這一團“噪音”有了一個合適的宣泄口。
他看著現場這些女菩薩的狀態,要真跳下去絕對是有去無回……倒不是拍接不住直接摔地上,而是感覺自己有可能會被她們給撕了!
如果要是邊浪知道他現在的心態,絕對會笑著送他一句早就忘記了名字的春城話說唱歌詞:“我允許你呢指甲輕輕扣進我呢肉受……”
而就算是見多識廣的胡塵,現在也沒有心思管歐陸了,掏出手機就是一頓咔咔亂拍:“握草!這真是開眼了,我這酒吧20幾年了,就從來沒見過那么多果兒一起跳水的場面!”
面對這絕美又瘋狂的畫面,歐陸再一次被整不會了。
他真的不明白,為什么這種在他看來是絕好宣傳噱頭的點,卻從沒有在任何精衛填海或者是滾石音樂的前宣中被提及過。
要是在繁花,每晚都能有這種場面出現的話,那他相信天天爆滿根本不是個幻想。
雖然這些想法已經距離他開店的初衷越來越遠,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想那么干!
而且還有個他想不明白的地方,就是一首歌怎么能有那么長的尾奏?
最后這一段他雖然沒看時間,但他覺得這一段尾奏不會低于1分鐘。
在他原來的概念里,只要是帶歌這個字的,歌詞才應該是主體,沒有歌詞的那種音樂,他這個凡夫俗子是從其中體會不到什么情緒價值的。
這種1分鐘的尾奏,在流行音樂里面無疑就是自殺式的行為。現場要被罵,聽歌或者唱k的時候,這一段就注定是要被切掉的命運。
但在當下的這個環境里面,面對眼前的這一幅畫面,他又覺得是非常合理的一件事情。
如果在邊浪唱歌的時候姑娘們跳水,那整個演出的節奏就混亂了,而最后這一段尾奏,也同樣是樂迷們宣泄情緒的一個出口。
正印證了最后那句歌詞:“一代人終將老去,但總有人正年輕!”
年輕的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跳水,那真是因為那些老去的,跳不動了或者不敢再的人會在
這樣周而復始,搖滾這條路雖然窄小還很崎嶇,但這就一定能傳承下去。
歐陸看著這場面,自己心里現在也已經有了判斷,要是在自己的繁花,估計一輩子都不可能出現。不僅僅是客群的問題,就是樂隊也不可能達到這種演出水準。
最讓他感到有些無力的是,他還很敏銳的察覺到,這一切好像和技術跟錢沒有多少關系。
是這批人的魂就和李一亮他們不一樣!
這尾奏的最后邊浪沒有再砸琴,只是在節拍放慢的這個過程中,他直接舍棄了吉他在強背光中的照耀下,從兜里掏出一把撥片灑向了舞臺
歐菲娜在后面查看這張照片的時候,滿意的對砥礪道:“我真感覺此刻的邊浪就像一個神,正在向人間撒下一片希望……”
音樂雖然已經結束,但這歌的后勁著實是有點大的驚人。
雖然都不是第一次聽了,陳淑婷和董佑邊兩人都覺得這個現場版本的視覺效果,完全可以用來做這首歌的mv了。
試問那么多果兒跳水的場景,他們在哪見過?
同樣,兩世搖滾人的邊浪也真沒見過。
死墻、泥里打滾、流氓火車……這些邊浪都見過,但真沒見過那么多果兒跳水的。要不今天現場那么多女樂迷,邊浪估計也很難出現這一幕。
“大家跳水剛才跳累了吧,那就稍稍休息一下,我們換下樂器……”說完這一句,現場這些那一直相當飽滿的氣氛,才稍稍的回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