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聽邊浪這口氣,這首歌就是奔著《無地自容》這個級別去的啊。
想到這,孔亮猶豫了了好久,悶了一小口生命之水之后,才緩緩道:“你先給譜子,我看看再說。”
聽到這,大勇也來勁了:“等上面那個唱完了,我去插個隊,你先來一遍唄!”
邊浪想都不想就直接給拒絕了:“我弄的編曲是打擊樂前奏,單用吉他玩不出太大的感覺來。”
這時候奧拉夫也湊了過來,憑借他最近突飛猛進的華語,把事情聽了七七八八之后,掏出手機給大勇和孔亮道:“你們先聽聽這個吧。”
兩人拿過手機,就像上學時候的情侶一般,一人一只耳機戴著看完了視頻。
大勇是有點懵逼,不知道要如何評價這首歌,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用鼓來做這歌的前奏開頭。
至于是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孔亮,一下子就猶如石化一般,有點回不過神來。
主要是邊浪這有點故意模仿老崔水煙嗓的唱腔,在那種意境之下,就顯得和現在這個時代有些疏離感。
但只要稍稍一想,就把他帶回來那個年代的氛圍里面。
那個百廢待興的年代里,舊制文化和新思潮的沖突下,華夏年輕人從“美夢”中醒來,開始學著面對現實。
在現實面前,他們好像都是赤裸裸的,手足無措,不知道要干些什么。由于思想的轉換速度跟不上時代和制度的更迭,他們開始焦慮迷茫,并渴求一個精神突破口!
在那時候,也就是華夏搖滾樂的萌芽期。
那個時候的水藍星沒有老崔這種獨樹一幟的人物出現,而是先后的一兩年時間內,出現了幾支模仿外國七十年代樂隊風格的樂隊,才奠定了華夏搖滾樂的根基。
椽子就是那一輩中還留存下來的佼佼者,孔亮就比他們小個三五歲,也算是有那時候的時代烙印在身上的人。
他現在都不去思考邊浪會怎么弄打擊樂前奏的編曲,只是在想著那時候要是有人吼出那么一嗓子,那絕對會是那個時代的最強音,或許華夏搖滾的路也就會寬闊一些了。
但現在看來也不晚,在這個信息更發達的年代,這首歌或許沒有在當時那種背景下的震撼力,但是傳播力那是絕對不容小窺的。
“邊浪,就我們公司內部的,我覺得就哭泣者那個打擊樂首手能行,他來玩康佳,另外那邊交給我。”
說到哭泣者樂隊原來是魔碟旗下的樂隊,在喜茫茫音樂節上還和邊浪見過,當時邊浪還因為他們想起了鮑勃馬利的《threelittlebirds》。
在潘修龍出走之后,他們就想著不呆了。過完年元旦正好合同到期,黃凱就把這兄弟幾個給拉過來了,比孔亮到春城的時間還要稍早一些。不過來了之后,他們就按照邊浪當時建議的去了一趟佤山,也是剛回來一兩天。
“玩雷鬼的,那康佳鼓一定不差。是不是那個叫涂靈的?那就明天在排練室見了,大勇你負責去通知,我晚點和輪子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