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譚看著這幾百號將近兩百個新舊面孔,就和李浩感嘆了一句:“浩子,上次那么大場面是什么時候,應該是在你那吧?”
李浩也有些恍惚,想了一想之后嘆了一口氣道:“得有小10年了吧,前面在精衛那場《禮物》的時候,也沒見著那么齊整的。老的倒是都差不多,但是新的這些就少很多了。別說,這一點我是最佩服邊浪的,要我是他,怎么會壓著二手玫瑰和麻園詩人不讓參加呢?”
一同靠著吧臺這邊聊天的胡塵就聽不得李浩說這話,直接就笑懟了一句:“所以你就只能是是個貝斯都還沒彈明白的酒吧老板,人家邊浪就能當圈里這個扛旗的。你想想你們在地下多少年了,要是別人說你們能來參加這種綜藝?”
李浩被懟得沒話說了,因為胡塵這話確實是讓他找不出一點毛病來。
這事要是換個人,別說是來參加了,組織都組織不起來。
在他的認知里面,不管地下還是地上搖滾這朵自由之花就不該被外界所影響。商業不是壞事,但樂隊一旦商業之后,相對應的約束也就多了。
但是邊浪搞的這個《樂夏》就不一樣了,首先就是一堆平時大部分樂隊都接觸不到的設備和專業團隊,讓所有樂手的自尊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其次,就是節目組給的演出費用,全都是一視同仁,完全沒有按照咖位這些來。每支樂隊參加這第一次的費用就是6萬,住宿車馬費這些也是全包,而且他知道每個樂手每天的餐標就是500,而且是從落地春城的那一天算起。
關鍵這還是邊浪家南飛雁接下來的活,已經吃了兩天的李浩在心里就給佩服邊浪這高招:“這收買人心的手段,也沒誰了!”
說起這個,胡塵好奇又問了一句:“李浩,別的節目是怎么個安排法?”
李浩哪知道這個啊,就把路過的老趙給拉過來問道:“老趙,上次你們去鹿城錄的那個節目,招待是個什么水平?”
一說這個老趙想了想還有點氣:“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回頭看見秦導可得數落他一下,那時候我們都是自助餐要么盒飯,但是夏宇曦他們那幫就不和我們一塊吃。還有啊,我們住的都是單間要么標間,他們住的都是套房。”
說起住其實大家真不講究,就是不樂意被區別對待。
這次滾石就是一視同仁,就在離音樂文創園不遠的會展找了個五星級酒店。所有樂手都是單間待遇,就算是遷家帶口來的,也沒什么不方便。
尤其是對這次來的那些不知名的小樂隊,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說才能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一支來自桂省,叫瓦舍的五人樂隊就是這其中一支。
他們成立樂隊這兩年來,巡演的費用就是能覆蓋吃住行。而這吃住行的費用就是能省則省,快捷酒店標間和沙縣大酒店就是標配。
節目組這邊高鐵給他們定的一等座,在酒店辦理入住之后,五人還覺得有點不習慣。
“第一次出來自己一個人睡那么大床還覺得有點不適應!”
主唱那么一說,鼓手也跟著道:“是啊,不聽著你的呼嚕聲,我昨晚還有點睡不著!”
聽到這兩人那么說,已經和幾人打成了一片的喜鵲笑道:“也是跟著了浪哥之后,我們才算是真正能用音樂養活自己了。”
“喜鵲,那這次你女朋友不是要兩支樂隊一起上,要是碰上什么pk一類的賽制怎么辦?”后面的賽制節目組還沒公布,所以大家都還不清楚。
“我說你可真敢想,我們民間飯客要是能碰上刺猬,那我可笑都能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