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格我打算出兩張專輯,管弦樂的編曲會一直在這兩張專輯中延續……”
如果首演他們搞砸了,那后續的事情還有沒有他們什么事,這個問題就值得好好斟酌一下了。
現在的滾石可不是以前那時候了,那時候邊浪給陶星悅發出邀請,陶星悅還要權衡一下得失。現在的滾石要去交響樂團挖人的話,恐怕首席以下的這些樂手,一大半都會無腦答應下來。
所以……
黃凱的貝斯聲部譜子不算復雜,大概看了一遍之后他就開始認真的看歌詞了,看到第一句之后,他就笑了:“好嘛,之前是我這個陌生人,現在這董二千先生,難道是?”
這首歌的在原地球歌詞是貝斯手姬賡寫給自己的發小董亞千的,當時董亞千有一段時間很飄,而當時身為碩士的姬賡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好兄弟,所以寫了這首歌,當時董亞千本人看到歌詞后還因此很長一段時間不沒理姬賡。
其實歌詞就是董亞千本人的寫照:“文不能測字,武不能防身,厭惡爭執,不善言說,喜歡養狗,不愛洗頭“。
至于為什么這首歌的旋律每一句都幾乎一樣,坊間傳聞是姬庚寫了歌詞以后,董二千看了特別不高興,據說是好幾個月沒理姬庚,但后來可能覺得人姬老師說的沒錯啊。
就很是不情愿的譜了曲,所以能把一首把自己說的一無是處的歌詞唱出來,這本身就已經很難為二千了,還要把曲寫多復雜,這可能么?
但很意外的,這首歌恰恰是很多圈內人非常喜歡的。
灣灣女歌手田某某當年很喜歡萬能青年旅店,得知萬青不能到灣灣演出,她一副整個人都不好的樣子,在電臺代班也要放一下萬青的這首歌。
這首歌冷峻而沉重的主題,帶著黑色幽默般戲謔和游戲人間的外在表現形式,吸引了很多文藝青年。
萬青唱來有種北方工業城市的黑白的沉默,那是一種紀實攝影式的抵抗,但被田某某唱起來,就是海島濕漉漉潮哄哄的風,就是大都市行道燈下簌簌車流的茫然,就是無限的渺小。
就是遛狗時一邊吃冰淇淋一邊想著:“這日子好爛,這冰淇淋好甜。”
邊浪當年兩次去萬青的現場聽過這首歌,對其中管弦部分的布魯斯音階編曲,真的是驚為天人。
雖然那時候的搖滾市場依舊低迷,但似乎萬青是這其中的一個特例。甚至是因為一些客觀原因有些歌詞過不了審,但他們還是堅持在現場演繹了純音樂版。
當時那在樂隊伴奏下,全場大型合唱的場面,也是整得不少萬青的鐵桿樂迷直接破防。
這個世界沒有董二千先生,邊浪也不想做什么更改了,反正具體要怎么解讀,他相信滾石的樂迷們自然會幫他弄出來一個比他自己想出來的更加合理的版本答案。
但其實都不用他的樂迷們了,現在排練室里的幾個好兄弟,就已經眼神奇怪的向他看來。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么?”
“沒,沒什么……”
黃凱支吾了一句之后,大勇倒是直接開口問了:“浪啊,你那么寫董老師真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