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次新褲子還是沒有從滾石內部找主音吉他手,已經成為隊長的木棉把老朋友歐陽給呼過來了。
作為新褲子的第一外援,歐陽對于這種合作形式是非常享受的。不被栓死,但能穩定的上滾石音樂節,這在很多自由樂手的眼中,已經是個很好的事情了。
四個小節之后,在所有人沒想到的這個節點上,山羊掃了一下手中的電吉他,在面光的照亮之下,他一臉頹喪樣的開口唱念道:“毫無意外的旅程,做到壹些不勞而獲的夢,看似幸運啊……毫無意外的旅程,平淡如水的愛情,看似安穩啊……”
雖然從前奏開始很多樂迷就聽出來這是一首新歌,但是當和之前邊浪那不大一樣的唱發的主歌出現,大家才真正的反應過來:“哎喲,臥槽!這是一首新歌!”
而且這頹喪的勁,和之前的“沒有文化不傷心”邊浪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以現在邊浪的光環,想多一點的那些樂迷可能就不大相信那喪燃的真實性了。而沒什么名氣的山羊很好的接上,并完美的將新褲子那喪燃氣質中“喪”的部分給延續了下來。
就看后面能不能如邊浪一樣燃起來了!
“毫無意外的旅程,得到一些可以任性的機會,看似自由啊……毫無意外的旅程,做到別人也想要做的事,看似精彩啊……”
四句相同開頭,又壓著結尾的主歌,瞬間就把這首歌中所描述的主體標簽給突顯了出來,那就是很多眼高手低的理想主義者。
雖然這兩個詞都有著不太友好的詞性,但聽在所有樂迷的耳中卻是能找到共鳴,因為就在生命中的某一個時間點,這兩個特質一定會同時或者分別出現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也或者就正在發生……
唱完這一句之后過來兩個小節,兩把電吉他的聲音突然停下,只留下那140bmp的“節拍器”還在左右搖擺著,感覺就像是為即將爆炸的定時炸彈在進行最后的讀秒!
果然,所有的直覺都沒有出錯,一個小節之后,臺上的所有樂手都開始用時爆發。
細碎且帶著空拍鼓點帶起了木棉的貝斯輕輕甩頭,在重音節拍下雙眼外凸的山羊突然發狠,用逮著憤怒感的中音準確且快速的咬字道:“但是,事實上發生的從來沒想過……真正想要的都被別人拿走……沒決定太多事就這樣到了今天……”
以6主為基準的雙音在,在5和8上反復橫跳,把孔亮那神出鬼沒的空拍軍鼓節奏給襯托出來一種決絕氣勢。
獅子山下的鼓手聽著那鼓點,突然驚呼出聲:“原嚟系咁,我就講果個節拍器嘅聲音點解一支唔停,居然系喺個鼓手定拍子……”
謝新彥聽到后沒好氣的笑懟了一句:“嗰可系孔生啊,可用唔著呢種嘢,佢打鼓陣,你還喺幼稚園吧。”
他們之前一直在排練,直到新褲子上臺前才出現在了內場。本來是不想去混隔離區的,但想要聽清楚編曲細節的他們,最后還是用演出證來到了這最前面。
然后鼓手就被這段鼓的編曲,給整得有點想給編這鼓的邊浪現場就跪一個。
怎么說呢,在聽到之后他覺得我上我也行,但是在聽到之前,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這段鼓居然能這么編。至于剛剛那節拍器的說辭,是他自己那么覺得而已。
因為就剛剛這一小段,他覺得就算是有節拍器,他就算練個半年一年的,也未必能有臺上那一位穩!
關鍵是,邊浪壓根就不是個專業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