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完了最后一嗓子,邊浪再次把電吉他給甩回了胸前,在鼓點和貝斯節奏的帶動下,和施特勞斯在臺上一邊蹦一邊彈了尾奏。
也就是這最后的一嗓子,仿佛將所有的那些叫做青春和現實的無奈,都全部給消解成了歡樂。
看著在舞臺上把汗水化為音符的刺猬樂隊幾人,聽著那比間奏更狂躁的lo,宋江不禁在心中急道:“我的第二遍副歌呢?”
最終,邊浪和施特勞斯跪在舞臺最前方豎著吉他彈完了最后一個音,拉著搖把準備“飛升”,宋江也沒等來他想象中的第二副歌。但是,已經把歌詞記了個七七八八的他,已經在期待10月份的滾石音樂節了。
到時候如果沒有職務之便能帶薪看音樂節的話,他也決定小小的奢侈一把,完成為音樂付費的另一個成就。
已經在滾石舞臺備場的謝新彥和獅子山下樂隊的一眾人,現在正在這相隔幾百米外的舞臺上為刺猬喝彩。
謝新彥倒是見怪不怪了,只是依舊對邊浪那敏感且強悍的創作能力瞠目結舌。
新褲子招主唱的事他是聽說過,也動過心的,但最后終究還是化為了一句惋惜:“要是我20歲左右的時候能遇到邊浪就好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他也很滿意了,重新玩起了自己最愛的搖滾,不僅拉起來一支香江本土的樂隊,邊浪這邊在作品上也給了他很大的支持。
這首《活著viva》,簡直就像是他20歲那會的心理狀態。或許時光能倒回去的話,受到這首歌的啟發他說不定還能汲取一些營養,按照這個風格寫一張專輯出來。
但是現在早沒那種心境了,能靠著回憶去共情,卻無法靠著回憶去用當時的那種心境來進行創作了。
這也是他最納悶邊浪的一個地方,明明都不是那種年輕人的心態了,但是就能把有關青春的歌,寫出那種味道來。
而且這次獅子山下的好幾首原創作品的歌詞都沒能過審,邊浪還把《冷雨夜》和《不再猶豫》弄給他來唱了。
所以今天這壓場的表演對他來說,并不像他嘴上說的那么輕松。
關鍵是在此之前,他的演出經驗雖然可以用多如牛毛來形容,但那都是個人演唱會和各種商演跟晚會的經驗。這種單日五萬人級別的純搖滾音樂節,他真是第一次來參加。
看著臺下那些樂迷們近乎是瘋狂的表現,他心里除了激動之外,忐忑也是有的。
為了給自己打打氣,他喝了一口啤酒之后,起身跟著對面的音樂聲就唱了起來:“我那些殘夢,靈異九霄……”
在那幾萬人的大合唱的最后,他和樂隊所有成員一起,吼出來這首歌最經典的那一句:“一代人終將老去,但總有人正年輕……”
這句讓無數年輕樂迷亢奮,讓無數老樂迷緬懷的歌詞結束之后,邊浪對著麥克風說出了那句圈里人都已經知道,但卻讓樂迷們有些不知所措的話:“我已經不再十八歲,但總有人十八歲。所以我希望找一個有十八歲聲音的主唱,來將刺猬樂隊的意志給繼續下去!”
“哈?難不成這就是邊浪在刺猬的最后一場了?”
“不要啊!雖然山羊成功上位新褲子,但我覺得刺猬完全還沒到時候啊!”
“雖然但是,這樣也好,滾石趕緊巡演吧!”
在樂迷以外的那些人耳中,尤其是那些覺得自己可能行的主唱那,這句話的震動無疑是更加巨大的。
雖然在圈里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但聽邊浪直接親口在音樂節的現場,而且是剛剛演了那么燃的一場之后,他們心中那蠢蠢欲動的火苗已經把蒙在外面的那層紗簾給徹底燒穿了。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些根本就不是圈里人的,也開始產生了對此的幻想。
“好了,對面的滇舞臺謝新彥和他的樂隊獅子山下還在等著大家,祝所有人今晚玩得開心!”
就在樂迷們向著滾石舞臺涌去的時候,刺猬要換主唱的這個事就已經被人在第一時間發到了網上,甚至還是帶視頻的那種。
這一下,還在等著小破站跟新視頻的搖滾樂迷們直接就在網上開始了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