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崔健?都去他娘的,老子想干啥干啥。
搖滾就是,讓你矛盾、沖突著,又瀟灑、任性著。
年齡越大,越覺得人活在世,要自在。
看個搖滾現場,喊破嗓子吼一吼,那一刻不在乎美不美,帥不帥,好不好聽,形不形象,因為真實,足夠痛快。
就像是接下來的這句歌詞一樣:“我收獲快樂,也收獲折磨,我所做的一切你都值得……要笑的燦爛,令世界黯然,就算憂傷也要無比鮮艷……”
從這一屆的滾石音樂節開始到現在,邊浪所創作的歌從神秘、憤怒、激昂、熱血、青春、悲愴……一直寫到了現在這種簡單純粹的快樂,創作題材之多真的是有些令人咋舌。
去年滾石音樂節上還在有些擔心邊浪江郎才盡的那些人,有些這次是真的服了。但也依舊有人在嗶嗶,但是他們也阻止不了邊浪的怒放:“我不是最美的花朵,但我要為你盛開歡樂,我要……”
“怒放……”
諾珍樂隊的三姐妹是第一次干這活,雖然談不上緊張,但一開始的時候肢體還是有點點僵硬,但到了現在這回,三個姑娘已經是完全放開了。
看著監視器上的畫面,攝像都在感慨:“滾石現在真是越來越好了,合聲都要三胞胎的配置,這你上哪說理去!”
這一輪的副歌之后,一個架子鼓的過門一閃而過,只見張霆仰著頭,一臉虔誠的看著臺下旗桿上那一面面飄動的旗子,深情款款的唱道:“和你分享,你的眼淚,你的悲傷……你的歡樂,你的盼望……”
他這個大特被投到了兩邊的大屏幕上,雖然說張霆的顏值和鈞哥有著不少的差距,但此刻聽著這歌聲,就真的和原地球樂迷們評價的一樣:“還想愛!”
在諾珍的三個姑娘一起合聲的“哎呀……”了四聲過后,背著電箱琴的丁彤上前一步,開始彈起了lo。
雖然和邊浪其他寫的那些歌里面,電吉他那各種狂拽酷炫屌炸天的lo不是一個lever,但在這旋律極好的流行搖里面,卻是好聽的讓人有些感動。
尤其是和那捉摸不透拍數的鼓點合在一起之后,讓總控臺那邊的兩個制作大佬又再開始做合并同類項的工作了。
奧拉夫:“《私奔》?”
劉紫陽:“很像啊,但是我覺得和《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更像!”
“嗯嗯,確實都很像!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給邊浪這些歌分個類了,這能幫助我們以后工作起來更方便!”
面對奧拉夫的這個提議,劉紫陽是十分贊成的,但是怎么分卻是個問題:“關鍵這個分類叫什么呢?簡單的用風格分我覺得太籠統了一些……單說朋克,新褲子和刺猬就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金屬就更五花八門了……”
聽著劉紫陽那么一說,奧拉夫眉頭一皺著,潛臺詞可能是:“大意了!”
而說出來的話卻是:“還有硬搖滾和流行搖滾也是……”
就在這時候,張霆的歌聲再次傳來。
在滇舞臺備場的姑娘們早都放下了手中的活,等在了這個節骨眼上跟著張霆一起唱道:“我不是最美的花朵,但我要為你盛開歡樂,我要……怒放……”
那經久不衰的“怒放”聲中,這首歌劃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回顧了一下這幾天的整容,邊浪心中升起了一股干了件大事的滿足感。
是的,雖然還沒到一年的時間,他已經把新褲子、黑豹、謝天笑和冷血動物、beyond、二手玫瑰、麻園詩人、pkfloyd……這些樂隊的音樂搬到了這個水藍星上。
現在看來,這個效果似乎還不錯!不過這還遠遠不夠,樂夏都還沒錄完、格萊美也還沒影、奧斯卡最佳配樂還沒計劃、金曲獎倒是應該沒什么問題了。
至于家庭的問題,想到了最近越來越疏遠他的董佑邊,邊浪轉身揮了揮手,將這他自己也掌握不了的煩心事給撒在了這五月的空氣中。
“再見,杰克……再見我的凱魯亞克……”
此時響起的歌詞,兩邊全是在揮灑著熱情的樂迷,邊浪孤零零的一個人走在通向總控臺的電纜保護槽上揮著手,頭頂上旌旗烈烈,寫著“搖滾不死”、“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
按下快門的一瞬間,一股遠遠大于成就感的難受涌上心頭。果梨看著取景器中的那個背影,突然覺得這個她已經追拍了10個月的男人,此時竟然是如此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