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旋律一響起,唱出歌詞對于邊浪來說幾乎是本能的事情,所以一心二用也是理所當然的。
在原地球的時候,邊浪見過張楚本人幾次,但第一次見的時候,張楚身上那種和社會格格不入的感覺,讓他不知道要怎么表達當時的心情。
與修仙的竇唯和瘋了的何勇不一樣,選擇避世的張楚在邊浪看來,才是魔巖三杰中真正沉淀進了華夏大地這片泥土中的一個。
最后一次在熒幕上見到張楚,是在某個綜藝上,當時張楚從形象上來看已經是個小老頭了,但邊浪依舊記得他那雙眼睛里透出的澄澈,不夸張一點說,可能是很多少年的眼中都看不到的。
關于他是否抗拒衰老的那一番話,讓邊浪一直記到了現在。
“我不抗拒老去,我覺得我們應該是去用一個更寬泛的視角,來看待我們生命的不同的層次和色彩,更注重它去發揚的一面。”
那時候只覺得這話真不愧是張楚說出來的,邊浪沒太理解但是卻記了下來。
經過了穿越和水藍星的那么多事之后,邊浪現在對這話的理解是再清楚不過了。兩輩子加起來他歲數比張楚還大了,這個時間沉淀出來的生命厚度,應該足夠他可以用發揚這個詞來對待原地球留給他的這些音樂財富了。
尤其是張楚這種,從那個炙熱的年代留下來的財富。
當邊浪唱完最后一句,身旁這些人只感覺自己回到了某個只在幻想中見到過的純真世界中。
最后打破沉默的,居然是攝像小哥的一句:“槽!”
楊夢轉頭過去,一臉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小哥一臉沮喪的把相機的顯示屏對給她看道:“儲存介質已滿!沒錄全!”
這個小小的插曲并沒有影響到整個音樂節的進程,怒放那邊唱起《禮物》的時候,邊浪就去滾石舞臺那邊備場了。
仔細的算算,滾石樂隊也有幾個月沒正兒八經的演出過了,雖然都沒閑著,手也沒生,但要是在自己的主場最后最重要的演出上出了問題,那真就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何況,這次的樂手可是大滾石團,輪子、劉佳赟、陶星悅這些管弦樂手都加入了進來,這樣的亮相大家都希望能盡量的更完美一些。
至于指南針的姑娘們,現在也都在準備著了。
尤其是施特勞斯,她這邊彈完還要去滾石那頭趕場……
在國內第一女子搖滾樂隊的光環下,指南針獲得的關注是要比同級別的其他樂隊更多的。
當然到底最后是男粉多還是女粉多,這個事情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她們不是那種靠發表女權言論來博眼球的家伙就是了!
為了練這新歌,楊夢平時除了排練,就是去找李林青上課學習專業的演唱技巧和音樂知識。
從工作安排上上來看,她是樂隊里面最清閑的一個,也是全滾石最清閑的一個主唱。
但其實她花的時間和精力一點也不比其他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