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邊浪電話也沒打通,到了機場也沒攔著人。
回了自己的老破小才發現,董佑邊這不辭而別絕對是早就計劃好的。家里她的衣服、鞋帽、化妝品全都不見了。除此之外,樂器、書、唱片這些是一件都沒動。
茶幾上還擺著一封信……
邊浪有些煩躁,抓起一張她留下的黑膠就想給掰了,最后想想還是收了手。
點了一根玉溪叼在嘴上,才動手把桌上的信件拆開……
邊浪:
“抱歉,我實在沒勇氣自己面對和你離別的場景,所以才想了這個辦法。不要去怪陳姐,這些事都是我強求她做的,而且我看得出她是個永遠都會站在你那邊的人。
說起來有些恨現在的自己太軟弱,以前一個人采風的時候,遇到再難的事情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但這幾天我感覺快把自己這一輩子的眼淚都哭干了!
以前覺得自己很瀟灑,要是遇上分手這種事,絕對不會像電視劇上那樣哭哭唧唧,拖泥帶水的。現在我才知道,有些東西不是說散就能散的!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感覺我把自己給弄丟了,把那個值得讓你那么對我的董佑邊給弄丟了。我想過勇敢一點,但是我感覺只要還在你鋒芒的照耀下,我就沒有任何一點喘息的機會。
所以我知道是時候離開了,或許會給你帶來麻煩,也會讓你很懊惱……”
看到這,邊浪直接把這信紙折好放回到信封里面,滅了煙頭就摔門而出!
在去機場的路上,他給陳蔓蔓發了一條消息:“你要是讓她就那么不明不白的走了,我和伱沒完!”
最終,邊浪的威脅也沒讓他追上那飛往歐洲的飛機。
在回春城的飛機上,邊浪的腦中一直在循環播放著一首久遠的歌:“遠離地面,快接近三萬英尺的距離,思念像黏著身體的引力,還拉著淚不停地往下滴……
逃開了你,我躲在三萬英尺的云底,每一次穿過亂流的突襲,緊緊地靠在椅背上的我,以為還擁你在懷里……”
他甚至還在想,如果是董佑邊和他一樣也是來自原地球的穿越者,那么現在她腦中的歌或許應該會是:“我愛過你,利落干脆!”
回到了春城已經是凌晨以后,邊浪打了個車直奔半山。
雖然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但可能是因為滾石音樂節的余波還沒有散去,半山依舊是人滿為患。
但永遠留著一桌的老譚,并沒有讓邊浪去坐吧臺,要么在樓道上蹲著。
“151,純的……”
聽到這話,看著一臉衰樣的老譚有些懵逼的問道:“不是一個度數啊,你要寫歌直接寫就好了,用不著折磨自己吧?”
“老譚,別磨嘰,我就是想喝酒,喝死拉倒的那種!”
感覺到邊浪這次遇到的事不小,老譚搖搖頭就走出了小包間,沒過幾分鐘就提著一瓶灰燕進來了。
“151要留著調酒,給你這個吧,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