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質疑的眼神在他身上掃了一遍,同時心里又有點心虛。
誠然這次的男朋友又是殺千刀的惡棍,又把她騙得團團轉不假。
而另一方面的,按照幾個孩子的形容來說,那個名為松陽的人格簡直是個圣人。
但和自己相愛交往的到底是虛,就是這個侵略地球挑起政變的混蛋。
而那個備受學生愛戴和思念的松陽,實際上嚴格來說是和自己沒有交集的。
要不是虛一開始鬼使神差竊取了對方的名字和身份背景,甚至和銀時他們,塞拉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交集,頂多停留在偶爾的雇傭關系上而已。
她下手是很有分寸的,說到底每次騙過她的家伙挨一頓毒打是免不了,可一般也就床上躺兩個星期的程度。
甚至有些身體素質好的,第二天照樣活蹦亂跳。
虛本來就是不死生物,按理說,在她交往的前男友中,恢復能力是數一數二的。
可卻沒想到一頓揍就把人格給揍沒了。
是切換了?還是干脆死了?
塞拉頓時有點心慌,分手而已,大家好聚好散的,再怎么說也是有過深刻情分的戀人,她沒想過讓對方消失啊。
這么想著,面上也就帶了出來。
而對面松陽看到她的神情,卻是柔柔的一笑。
他的頭發因為剛剛被毆打的狼狽松松的披散下來,幾縷淡色的發絲散落在額頭上,呈現出另一種風姿。
他伸出手,輕輕捧住塞拉的臉,聲音富有安撫性的低聲道:“不要恐慌,也不要內疚,并不是塞拉的錯哦。”
“你大可不必將我當做首次呈現在眼前的陌生人,我和那家伙,本來就是一體的。”
“他的心動,牽引,愛慕,思念,我都能深深的感覺到。倒不如說,雖然隔著一個屏障,但與你相遇,是我和那家伙唯一不含爭議的共同決定呢,這也是屬于我的喜悅。”
“那些纏綿的時光,我也是同在的。”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緋紅。
對,是所有人,不僅僅是塞拉,還包括正啃著魷魚條的弟子們。
“你,你,你,同在什么的——”塞拉都羞恥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銀時他們的魷魚條也掉在了地上,不知是震驚于松陽的出現,還是那不得了的發言,又或者兩者都是。
他張了張嘴,到底是吐槽役角色,組織語言并直指核心已經是本能性反射了——
“一,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勾引女人?”
“以前跟寡婦說話都會臉紅的家伙什么時候能若無其事的撩妹的?”
“難不成被關在虛的身體里這么多年,精力全用來做脫單修煉了嗎?”
“有這份鉆研干嘛不把精力放在搶奪身體上?沒準早就干掉虛自己出來了。”
“還有與他們同在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人家羞羞的時候你也在特等席上看?那你和虛有沒有中場休息換人?”
“啊!!!!,居然還是包養過阿銀的人,喂,我們吉田一門真的還好嗎?這不算倫理問題對吧?”
這槽多無口的狀況,虧得他還能一條一條的總結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