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呀!”文靜萱滿臉悲憤:“星期天早上他醒來的時候,說了一句‘文老師,謝謝你把我送回來啊’,然后穿上褲子就出門了,把我一個人扔在房間里,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人家本來還想一哭二鬧三上吊,讓他負責任呢,那該死的老司機,完全不給我機會!我也不好一直留在招待所里,只能偷偷溜了出去。”
蒼主任心花怒放,只覺得空氣多么清新,陽光多么燦爛。
“昨晚我不服氣,換上我最漂亮的裙子,上門去找他。”文靜萱咬牙切齒道:“一見面我就豁出去了,撲過去要他負責任,順便撩撥了他幾下。我以為他那天可能是喝醉了才沒反應,哪知道昨晚我死死抱著他糾纏了幾分鐘,他還是沒反應。最后他居然把我推開啦,你知道那混蛋對我說了什么嗎?他說:文老師,請自重!”
聽到這話,蒼主任很想手舞足蹈,唱一首歌:分手快樂,祝你快樂,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不科學,他那種人,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文靜萱化身女版名偵探柯南:“真相只有一個,他傷到腎了,失去了男人的正常功能!以前咱們學院不是有過先例嗎,那個被打傷腎臟的男生,連華醫生都沒能治好,變成了活太監!”
葉同學是否具備某種功能,蒼主任一清二楚,她有必要糾正一下:“我印象中他在異界沒傷到腎臟,你是不是搞錯了?”
“完了完了,那就更嚴重啦!”文靜萱一副天快塌下來的模樣:“上次我聽周老師她們幾個中年婦女聊天,你知道的,那幾個大媽什么都敢聊,我抵抗力這么強的有時候都忍不住臉紅。聽周老師說,有些男人很邪門兒,只要對一個女人動了真情,遇到別的女人就沒什么反應。難不成我家小煌煌愛上了他的秘書,從此以后對天下美女都無感啦?”
“這種說法可靠嗎?”蒼妍半信半疑。
文靜萱說道:“周老師當年可是改革開放的弄潮兒,是那個年代最大膽最開放的新女性,她一共談了二十幾個對象,三十八歲才結婚。她那么有經驗,說的話應該很靠譜吧。”
蒼妍聞言竊喜,一朵朵心花悄然怒放。
“不跟你說了,我還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蒼主任已經沒空安慰受傷的文老師了,她必須要去見一個人,這件事刻不容緩。
走在半路上,她遇到了清潔工吳大媽。
那位吳大媽是一位校領導的遠房親戚,說話向來很硬氣:“蒼主任,那些學生年紀小不懂事,亂扔垃圾也就算了,你可是老師,又是院系領導,怎么也亂扔東西呢。”
蒼主任一頭霧水:“吳阿姨,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哪有亂扔東西?”
“瞧你,害羞了吧,還不承認。”吳大媽拿出一個拆開的小禮盒,一副過來人的口氣道:“阿姨也是女人,我明白你的苦衷。那么多人追求你,我知道你不厭其煩,可你也不能把那些追求者送給你的禮物,隨手亂扔在草叢里呀,注意點影響好吧。”
蒼妍被數落得一愣一愣的,一看大媽手中的盒子,感覺有點眼熟。
上次葉煌登門說給她帶了禮物,手里好像就拿著那個盒子。
她接過那個已經被吳大媽拆開的盒子,里面有一條精美的手鏈,還夾帶著一張小紙條。
看到小紙條上的文字,一切水落石出,蒼主任總算明白吳大媽為何要數落她。
反復看了兩遍小紙條的內容,蒼妍小臉漲得通紅,不好意思面對吳大媽,拿起盒子就跑。
那小紙條上,歪歪斜斜的寫著一行字:妍妍,我給你的愛寫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不達米亞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