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子在想什么,唐澤真琴無從得知,此時的她卻真真切切在為對方的安危考慮之前,瞳子是有辦法和怪物打游擊戰的,但正如大林瞳子所言,怪物殺人的規律在不斷補全,現在連瞳子恐怕也無法確保自己離開房間之后,一定不會被它盯上,那何必再去送死呢。
“不用太擔心,”
瞳子像是看出了唐澤真琴的焦慮,特意給她解釋道
“等下一次直播開始的時候,我們就能確認熊田信彥的位置在哪里,到時候,我會第一時間沖出去,走那條距離他當前位置最遠的步梯通道
這個牙齒的白芒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隔絕他的感察,你也瞧出來了吧只要距離不是特別近,這股白芒就很有用。
就算距離很近,鉆進房間里,隔上一道門,白芒也是很管用的。所以,這一次,我很有信心進入那個房間里。”
唐澤真琴忽然想到剛才大林瞳子進門的時候,二話不說抱住了自己,原來就是為了能讓自己也被這股白光包裹住這也太溫暖了吧。
雖然瞳子的解釋很貼心,但依然無法緩解唐澤真琴的緊張感,她忍不住問道
“我其實有點搞不明白,您明明是可以置身事外的吧
之前,是因為只有您才能對付它,只有您才能在它的迷霧里安全行走,所以需要您站出來、走進來。
可是現在,您恐怕也要面臨同樣的危險了吧怪物的殺人規律在不斷的補全,誰知道什么時候,連您的白芒也無法隔絕它的探查了呢”
說完這些話,唐澤真琴其實對自己也有些難以理解了。按理來說,有這樣一位勇敢無畏的調查員,愿意為解救她和奈良公寓的住戶們勇往直前,她應該感到欣慰、幸運和踏實才對,可為什么會變得如此忐忑
大林瞳子依然盯著手機屏幕,似乎在等待直播的再次開啟,但下一次的直播遲遲沒有到來。
“熊田信彥,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這個吃人怪物,”
大林瞳子忽然說道“在變成怪誕之前,其實是和我一樣的調查員。”
“啊”
唐澤真琴驚訝了。
“嗯,”大林瞳子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是兩女一男的合影,“他不僅是調查員,還是救過我很多次命的隊友。每一次相救,他都拼盡全力,不惜犧牲自己。”
她輕撫著照片上的人像,“這個女孩兒,叫花岡有希,我脖子上掛著的牙齒就是她的。
這個男生就是熊田信彥我們調查最后一起怪誕事件的時候,他為了從怪誕殺人的規則里把我們兩個拯救出來,主動觸發了怪誕更優先的一級規則然后,怪誕鎖定了他,而他成了現在的熊田信彥”
雖然大林瞳子沒有繼續解釋什么,也沒有說的很細致,但唐澤真琴卻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對方如此執著的緣故了這種感覺很難用語言表達,但唐澤真琴就是一下子懂了。
一定是個很傷感的故事吧。唐澤真琴想。
對于游走在大樓里的食人魔,唐澤真琴依舊畏懼害怕,但一想起那曾經也是一個勇敢無畏、愿意為拯救朋友而犧牲的調查員,隱隱間她竟然覺得自己能夠感受到和瞳子類似的復雜心情了。
“超時了”
大林瞳子說道。
她看著手表,計算著時間,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黑色小球。
唐澤真琴明白瞳子的意思是下一次怪物殺人直播比預想中要晚了許多。
唐澤真琴卻希望這樣的遲到最好永遠不到。
“這個小黑球是什么”她問道。
“暴魂珠,”
大林瞳子把小黑球放在手心,向上輕輕拋起來又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