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藥呢,試藥呢,今天的主題不是試藥嗎
樊牢親自帶人去提人。
展示過傷口,唐二把扈輕按在凳子上坐下,小刀一劃,里頭淡紅偏黃的血膿飆射出來。唐二拿瓶子接了,一滴未灑,最后還碾著她的頭皮給她擠干凈。
扈輕疼得嘶嘶哈哈“你接這個做什么我頭發不會都掉了吧”
頭皮疊了好幾層堆在頭上,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我給你里頭灑了藥粉,明日就好。這些膿血我拿去喂蠱,喂成了送你。”
蠱,活的,空間需要。
扈輕“我自己養,你多給我些蟲子就行。”
唐二沒有不樂意,將瓶子給她,從袖子里摸出好幾個袖珍寵物袋。
扈輕神識一掃,都是體型很小的飛蟲爬蟲之流。至少樣子長得她都能接受,等再去山林水邊抓一些,全養在空間。
樊牢回來,手里拎著一個身量很長的人。只是這人腦袋上套著一個全罩的鐵面具,一點面容都看不到。且形銷骨立,破爛衣裳的破口處,能看到層層疊疊受過刑的傷疤。
“此時死算便宜他。”樊牢隨意往地上一拋。這種已經榨干了價值的,關著也是浪費空間。
那人不知是醒還是昏,反正一動不動仿若死人。
生機很弱。
仲衡上前一步,捏了粒丹“怎么喂”
至少得有個嘴吧。
樊牢蹲下幾下將那鐵頭套摘下來,露出一張蒼白枯瘦的臉。這張臉,在場人無一人能識。也無人問其身份。
樊牢捏開他的嘴,仲衡將丹投了進去。
丹藥入口即化,一下順著喉嚨滑下并迅速發散藥效。
只見那人緊閉的雙眼豁然睜開,睜得極大,瞳孔若投下巨石的水面劇烈晃動。干裂許多口子的嘴巴大張,嘶吼,卻無聲息發出。
仲衡看了眼“舌頭完好,聲帶無異常,痛卻無聲,看來是藥效。”
接著那人的身體奇異的拱動起來,那絕對不是人體能完成的動作。前后不過十幾秒,已然斷了氣。
樊牢隨意向其尸身上拍了一道虛掌,將其早已殘破的魂魄擊散。
死了干凈。
眾人上前科研。
扈輕走到后頭不湊這個熱鬧。
誰知樊牢也走過來,盯著她“你久久不拜師,是想拜太上老祖為師嗎”
扈輕一愣,太上老祖哪位
樊牢“陽天曉一個不夠做你師傅的”
這人對她有惡意嗎不太像。聯想到他的身份,他應該是對所有外來人抱有合理的質疑和審視罷了。
扈輕不介意,家大業大的,很正常。像她那一畝三分地的扈宅,那么多年家里也沒收留任何一個外人,排外嘛,不放心嘛。
但不介意歸不介意,面子她還是要的呀。
于是她挑釁的說“不拜,方便跑路。”
樊牢沒生氣,看傻子似的看她“已經有了師徒之實,你以為你跑得了因果”
扈輕“”
那你還問
樊牢再看她兩眼“不然你拜我為師”
扈輕看他的眼罩“您也是我師傅,之一。您若講究,我這就給您磕頭。”
樊牢摸著眼罩“我這只眼里封了一種極危險的陰火。”
扈輕眼睛一亮,噗通跪下“師傅,傳給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