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泥糊不上墻都是輕的,甚至叫出在看不到人就滾蛋,讓他心有戚戚的同時,一度懷疑這女人更年期是不是提前了。
楊軍毅、張勁兩人匆匆讓開座位,他則是悶聲低頭扒拉盒飯。
蔣冰柔望著縮頭夾頸捧著盒飯離去的張妍妍,問他道“小甘,你唱歌怎么樣”
他學著陸明的東北話,瞪圓了眼,不可置信的問“啥”
蔣冰柔瞅著他那披頭散發的模樣“唱歌會不會”
他腦袋擺成撥浪鼓,很是沒志氣道“沒學過。”
蔣冰柔恨鐵不成鋼的一拍圓石桌,起身道“不是讓你當什么歌唱家,簡單的學兩天,不走調就行了,到時候把主題曲唱一遍。”
蔣冰柔說話的神情,給他的感覺就好似,“找人唱要花錢,還不如廢物利用。”
直到導演叫囂著開拍,他還在發愣,沒想明白蔣冰柔為什么會選擇他唱主題曲,他對音律可是一竅不通。
“打,打,一路打,然后站在這邊轉圈,暗器過來,鋼絲一拉,你飛到天上,然后一直轉,360度轉。”
夕陽下,光著膀子不斷揮舞雙臂和唾液、汗水,給他講解招式和走位的動作指導李勇,看上去就像個神經病。
下一刻,他也成了神經病。
這段打戲,王憐花以一敵江湖三大高手,這一戰,證明王憐花是位武藝不亞于沈浪的絕頂高手。
兩個武行壓著他的腦袋“彎腰,在彎點。”
做出鐵板橋躲暗器的一個鏡頭,讓他吃勁了苦頭。
李勇拿過他手里的白色細劍,靈活的擺動手腕,舞出個劍花“劍得這么舞。”
一場將近三分鐘的打斗戲,分成13個鏡頭,一晚上拍他一個人,他得拍三天。
武林外史這部劇,讓他學到了很多蘇州河中沒出現過的東西,舞劍花、空中旋轉、吊鋼絲、動作戲走位、擺好看的姿勢等等。
雖說每樣都做不到完美無缺,但經驗卻是真正的存在了腦海里。
半空中,他假裝鎮定的瞅了眼地面后,眼角直抽抽,小聲嘀咕了句“我的媽”
李勇拿著喇叭,仰著腦袋問道“準備好了嗎”
他膽戰心驚的抽出環繞腰間的軟劍,平伸開雙臂“拍吧。”
李勇一點頭,叫道“各部門準備、道具準備、武行準備,三、二、一,轉。”
紙板做的卡牌沖著半空的甘韜飛來,被三根鋼絲拉扯著不停旋轉的他,頭昏腦漲,沒心思在瞧地面,反倒沒了害怕。
“ok,放下來。”
落地的甘韜“呸”的一聲,吐出嘴里的假發。
李勇笑呵呵的拍了他一下“剛才沒害怕吧。”
他一愣,死鴨子嘴硬“我就沒怕過。”
李勇神秘一笑“就你那神情,也就騙騙對威亞了解不夠多的導演,我還能看不出來”
見他臉紅,李勇笑道“威亞沒那么可怕,待在上面的時候,一是別亂動;二是心里想著戲,盡量轉移注意力,多吊兩回習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