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的初秋九月,甘韜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忙的卻不是他的本職工作,而是去甘軍的燒烤店幫忙,很是不務正業。
他倒是很想進組,很想拍戲,可經紀公司周易,就似水下的魚兒,時不時浮出水面,吞吐過新鮮空氣后繼續下潛,讓他束手無策。
公司的新戲計劃他一無所知,要不是海市離海南太遠,他早就跑了過去。
他到底有戲沒戲,總得給個明白話吧,天天這么干等著,整的他心力交瘁。
“一箱啤酒。”
他緩過神,叫了聲“哦,就來。”
暑期剛過,剛進校的大學生總是口袋最鼓囊的時候,在加上有了即將相處四年的宿友,聯絡感情很是必要,使得燒烤店的生意極好
重新回到店外的燒烤攤,聽到如今更加胖的甘軍,望著一群等著食物的學生,擦汗抱怨道“我爸他們拿食材,怎么還沒回來”
他翻著手里的雞翅道“你騎我摩托車去迎迎,別在出啥事”
甘軍搖頭道“這里都是學生,能有什么事”
他想想也對,這里可不像影視城周圍魚龍混雜,學生都是祖國未來的花朵,周邊的管制向來很嚴。
時間不長,大爺大媽拉著三輪車回來了,還帶回一個高個,瘦弱,白白凈凈的姑娘。
他好奇的看了眼,問甘軍“那誰啊”
甘軍黝黑的胖臉上印出一片紅暈,支吾道“劉婷,家里人介紹的。”
他嘿嘿嘲道“古人云食色性也,這有啥不好意思的。”說完,隨口問“你兩準備啥時候結婚”
甘軍道“年除六,今年過年一起回去。”
他將雞翅遞給攤前的兩個女學生,收完錢后,吐槽道“你這隱藏的可真夠深的。”
他在京城只不過待了兩個多月,在回來,堂哥甘軍都要結婚了。
中秋佳節眼看就到,天空的圓月早已黃燦燦,在一縷縷煙霧的加持下變得越加朦朧。
忙碌的兄弟倆沒時間欣賞,不代表別人沒有,不知從哪來的“文人墨客”,嚷嚷著將店里的桌子搬到店外。
吃燒烤喝啤酒看月亮,挺奇葩的,他也沒當回事。
如今提倡顧客就是上帝的說法。只要給錢,就是想坐房頂上,他也能找來梯子。
他瞥了眼,埋頭繼續干活時,攤前響起異常熟悉的沙啞聲“甘韜,蔬菜有沒有,怎么全是肉。”
他楞楞的望著燒烤攤前,兩條又粗又長的馬尾辮擱在胸前,身上穿著青色綢布褂,臉蛋小的不能在小的周訊“你咋在這”
周訊指著不遠處的桌椅道“店里桌子都被我們搬出去了,你都沒看見”
一旁的甘軍呵呵道“我看見了,沒敢認。”
周訊幾人一來,他就覺著當中那女的眼熟,可周公子胸前的兩條大辮子太嚇人了,他真沒見過哪個女的,長這么長辮子。
甘韜掠過周訊的身子,望著小桌旁邊,自斟自飲的三男的。
心念道“乖乖,孫洪雷、陳昆、陸易,全是日后的當紅演員,這幫人怎么會聚到一起”
周訊催促道“有素的,趕緊給我烤點素的,肉的也看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