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每天顧兩個大漢吧,別在打起來,他現在特容易動怒,有時,就連她,瞅著他偶爾流露出的眼光都害怕。
厚重的白色木門緩緩開啟,負責給甘韜治療的心理醫生,輕輕帶上門,向兩人打了個手勢。
“今天的情況好了很多,開始慢慢吐露心聲,回去后,藥不能停,帶著多運動運動,領著多交際。”
周晴先是點頭,繼而狐疑的問道“李醫生,他在家里怎么不愛說話”
每次前來治療,她們這些朋友都是在外面等候,里面具體在發生些什么,無從得知,加上這名醫生也是來自一名普通朋友的介紹,她不信任,也屬正常。
“和你們這些熟人還有些抵觸。原則問題,他吐露的一些信息,我是不能說的。”
“什么時候能完全康復”周訊問。
李醫生剛想開口,幽深的樓道外,又響起皮鞋跟踢踏地面的聲音,三人不由轉身瞧去。
一位扎著長馬尾,皮膚略黃的女孩出現在三人視線中,周公子探詢的瞧了瞧周晴,見她搖頭表示不認識后,將目光重新鎖定好李醫生。
“這個不敢保證,要看他個人,恢復快,兩到三個月或者一瞬間;慢的話,十年八年也有可能,或者永遠走不出來”
李醫生講完,正當周晴、周公子愁眉不展時,慢慢接近三人的女孩,唯唯弱弱的詢問道“請問,甘老師是在這”
周晴蹙眉問“你是”
“我是甘老師的影迷,周助理,上回在海市的李寧活動上,我們見過面的,甘老師當初還幫我們舞蹈團解圍呢”
“哦,哦,是嘛你怎么上來的”周晴敷衍講完,探究的在童丫丫的臉上瞧了瞧。
人倒是想了起來,這是活動最后,找甘韜要簽名的女孩。
周晴問她“你也是被小報刊上的胡編亂造騙來的”
“那些都是假的,甘老師很好,只是在做些簡單的治療。”
“哦,哦。”
女孩弱弱的應了句,貼在后面的墻壁不作聲。
“你們聊,他差不多快睡醒了,我先進去。”
李醫生說完,周訊又向周晴招呼道“我也是順道路過,先走了。對了,剛才來的時候,兩狗仔還在外面。”
望著周訊漸漸遠離,一直貼在墻壁的童丫丫不由暗自呼出口氣,歸為國內四大花旦之一的周訊,氣場太強,壓的她差點透不過氣。
“你也走吧,回去別亂傳。”周晴提醒一直瞧著白色厚重木門的童丫丫。
她埋著腦袋低聲道“舞蹈團在香江的表演結束了,我回去也沒事,想在待會。”
“那你待著吧。”周晴沒好氣講完,輕輕拉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的柔和光線,讓躺在厚實皮椅上的男人睡的很香,要不是男人臉上偶爾會露出猙獰表情,周晴相信,他絕對是在做著一個好夢。
望著表情漸漸舒緩的甘韜,周晴強忍著眼眶的淚水埋怨起自己。
要是當初堅決不讓他碰天狗這部影片,就不會讓父子兩人見不到最后一面
要是她沒有將甘韜的手機關機,就會看到高園園約他,見彼此父母的那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