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吧!”葉風的語氣里充滿了無奈。他本是為了救蘇晚玉而來,可現在,又因為阿黃的消息牽絆住了前進的腳步。
蘇晚玉固然要救,可是阿黃,也必須得重新回到自己身邊。不止這些,如果能夠從阿羅拏口中得到聚魂納壽的方法,哪怕是傾盡家財,獻出木玲瓏,他也要為大和尚不戒試一試。
塔頂,阿羅拏依舊是對著那副殘局發呆!似乎在他的世界里,除了這面前棋盤上的爭斗,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一樣!
虬肆拾階而來,對站在阿羅拏身后想要稟報的侍女比了個噤聲的姿勢。他揮了揮手,讓侍女們下去,這才輕手輕腳的站在了阿羅拏身后。
“是不是他們開始動手了?”阿羅拏說話的時候,竟然拿起一顆白子兒珍而重之的放在了棋盤上面。要知道,這殘局,他可是看了將近三百年,都不曾走過一步。
今天,----這是怎么了?難不成咱們的城主,他已經拿定了主意,選擇好未來要走的路了嗎?
虬肆微微一愣,雙眸還驚詫的盯在棋盤上面,嘴中卻是機械性的回答道:“是的。那無面伙同三大祭司,率領新月教眾三萬余,已經來到了城門前,在那里叫囂,正準備著布陣,意圖破壞結界,攻入城中。
不知少主有何吩咐?要不要提前通知老主人一聲,派些修羅侍衛前來支援?----還是,跟地藏菩薩那邊通個氣兒,讓冥府的天官派些陰差過來,提前做好防范措施?”
“不急!”阿羅拏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后緩緩地站起身來。他看著灰蒙蒙不見天日的窗外,若有所思的說道:“該來的人,還沒有來齊,這可不是咱們的待客之道,再等等吧!”
虬肆是愣了又愣,他一臉錯愕的看著阿羅拏,有些整不明白這位少主到底在想些什么。要是以往,恐怕他早就下令召集人手,加強防御了。
可是今天,這少主的表現怎么就有些反常呢?----要知道,那城前若是無人坐鎮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結界就會被破壞。
一旦城防失守,那無面攻打進來,就勢必會大開殺戒,血流成河。----他,當真愿意看到這樣的結果嗎?
虬肆有心再勸說兩句,不曾想,那東邊的塔樓里面竟然悠悠的傳來了雞叫。不多不少,剛好三聲。
阿羅拏聽見這叫聲,便轉過身來,對虬肆說道:“你去把所有的侍衛都召集起來,到城前盯著吧!記住,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出城。”
“是!”盡管虬肆的心里有諸多疑問,也只得順從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一侍女端著托盤上來,為阿羅拏滿上果酒,雙手捧著,奉上之時恭敬的說道:“城主,那金二娘傳話過來,說金三娘已經率領狐族千余人埋伏在城外,任憑城主吩咐。”
“嗯。”阿羅拏點了點頭,他接過侍女手中的果酒,淺淺的抿了一口,這才說道:“你去告訴金二娘,等我的命令便好,且不可莽撞行事,打草驚蛇。”
“遵命!”
那侍女得令離開,卻又見一綠臉大漢沖了上來,直接跪倒在阿羅拏身前。說道:“城主,我妖族三千余眾已經在塔下集結完畢,只等您一聲令下,便能與那新月教拼個你死我活。”
阿羅拏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后將這綠臉漢子給扶了起來,說道:“不可莽撞,你身為幽城的妖族組長,有衛城而戰之心是件好事。但此次不比以往,那新月教是傾巢而出,這第一波力量就有三萬余眾,只怕是來者不善呀。”
“那…,那就把全城的男女老少都集合起來,跟他們拼了!”盡管這綠臉大漢說的輕巧,可是那臉上的無奈表情,卻難以掩飾他此刻的擔憂。
“說句難聽點兒的,即便是把這城中的男女老少都集合起來,滿打滿算也不過七八千余,除了塔下那三千多還有些戰斗力。剩下的,估計連最弱的妖兵都打不過吧,更
別說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新月教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