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才老淚縱橫,顫抖著雙唇問道:“那她,還過得…,可好?”
見李純陽深信不疑,謝知意這才壯著膽子,信口胡謅道:“好什么呀?聽說她當年未婚先孕,產下一女之后,便投江自盡了。
后來雖然被一位修羅族的妖人救起,幸免于難。可是卻遭受了撕臉剝皮之痛,變成了血肉模糊的怪物,還被那些江湖之人戲稱為----無面!”
李純陽聽到這里是瞠目結舌、大驚失色,情不自禁就是一個踉蹌,差點兒沒跌坐在身后的雕花圓凳上。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那位癡情的師妹,竟然會有如此凄慘的經歷。回想起當初,他曾被呂新月借酒灌醉,之后到底發生過什么事情,他早已經忘得是干干凈凈。
到如今,他才明白。原來是那呂新月為了挽留自己,已經把生米煮成了熟飯,還恰巧有了身孕。悔不該,當時沒問清楚便一走了之,才釀下滔天之禍,欠下了半生風流債!
----也罷!該來的,終究會來;該還的,也遲早要還給人家。可是,李純陽瞇著雙眼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師弟,那劍眉微蹙,若有所指的說道:
“我看你秀外慧中,根骨奇佳,確實是個習武修道的好苗子。但是,你這眉心之處,卻時有時無的散發著一縷縷黑氣,想必是欲速不達,練習了什么不該練習的妖法吧?
我勸你還是擺正心態,循序漸進,好好地練習閻老所傳授的《天罡一氣訣》。否則,你陰神耗損過度,邪氣纏身,就算是日后能夠領悟大道,也只能淪為三教九流之徒!”
李純陽說完,便推開房門出去了。那宴會還沒有結束,他便把主桌上的龍清風、李耀、華子翔以及燕青龍等幾位大人物給請到了內堂的小廳里面。
在座的幾位,基本上都已經知道了李純陽此次北行的用意。雖然那臉上都掛著淡淡的微笑,可是心里面卻在埋怨他太過心急。
畢竟,葉風所指的《鳳嶠》,那可是能夠和《龍淵》比肩的超級人才培養基地。就算是國家求賢若渴,那也得先考核考核他葉半條是不是對祖國,對人民絕對的忠誠吧?
這個先放下不說,單是要構建《鳳嶠》的基礎建設,恐怕也得兩三年之余,就不能循序漸進,慢慢來嗎?
俗話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水滴石爛亦不能幾朝貫穿。這年頭人心易變,誰能夠保證他葉半條不是鐵盤子里面裝開水----三分鐘熱度?
就算是在座的幾位都能夠點頭兒答應,還不得要和上面幾位老爺子通通氣,開個小會討論討論嗎?
“當初,我曾拜入那逍遙散人閻天罡門下為徒,學習了上乘調息之法《天罡一氣訣》。后來,不知怎么,竟怪象橫生。
我那腹中經常會有一股子陰寒之氣,從涌泉升起,意欲沖破金闕直上靈臺。諸位都是武道好手,自然清楚這是氣血逆行之表象。
可是,我再三練習,甚至還向閻老親身求教,也沒能改變這等情況,修為更是停滯不前,難以寸進。
沒辦法,我不得已便離開了逍遙山莊。這期間,我有過一位師妹,她曾對我芳心暗許。假借生日之名,在酒中撒藥,將我灌倒!
本以為,我離開之后,隨著時光飛逝,這情感漸淡,她也就慢慢地接受了現實。不曾想,那晚我醉倒之后,她便將生米給煮成了熟飯,還因此懷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