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怎么來的呢
就像大老板說的那樣,動動腦子其實很簡單,我叫王興和陳花椒到縣城的網吧、游戲廳、臺球廳里去喊的,直接跟他們說就去擺個場面,絕逼不會動手,完事后每個人兩包十塊錢的紅河煙,外加今天下午和晚上免費上網,讓王興提前包下來一個網吧。
白天去這些地方玩的人基本上沒有學生,都是從社會上溜逛的無業游民,那幫人沒什么收入,膽子也大不到哪去,所以我讓陳花椒領著七八個跟班去,半利誘半嚇唬,胡蘿卜加大炮。
白手套是勞保店買的,四毛錢一雙,紅綢子是一塊錢一條的紅領巾,所有費用加起來也就兩千多塊錢。
聽完我的解釋,胖子和雷少強同時張大嘴巴,露出和剛才那個小刀一樣目瞪狗呆的表情,好半晌后胖子才吞了口唾沫說,三哥你讓我由衷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心驚肉跳假如小刀剛才不慫,拎起刀子隨便砍兩下,那幫人是不是全得掉頭跑
我想了想,實事求是的點點頭。
雷少強和胖子一起驚呼出來“臥槽你丫還真玩命啊”
我壞笑著伸了個懶腰說,你倆長腦袋是為了顯示身高的嗎情況不對勁不知道掉頭跑啊難不成腿也是租來的
我們正逗樂子的時候,王興和陳花椒打了輛“三奔子”回來了,胖子“桀桀”怪笑說“走的時候打面的,回來時候坐三輪,這待遇差別可是有點大啊。”
王興白了他眼罵,廢jb話,走的時候情況著急,而且三子說要場面,回來的時候剩多少錢都是咱自己的,能省一分是一分,說著話他把剩下的幾張大票遞給我說“還剩八百多塊錢。”
我笑了笑說,不少了這趟活兒能掙夠咱們幾個初三的學費外加生活費,沒意外的話,販西瓜的起步資金也出來了。
我問陳花椒,你那幾個兄弟呢
陳花椒無奈的苦笑說,他們幾個王八蛋都是網蟲,一進網吧就邁不動腿,不用管他們。
然后我們一起走進了街對過的小飯店里,隨便點了幾個菜,要了一箱啤酒就開始牛飲起來,男生之間的話題很簡單,無非就是往事和妹子,一桌子人基本上都不吱聲,就聽胖子和雷少強倆人臭白話。
這倆人是真能扯,從外太空聊到了內子宮,從世界杯聊到了a罩杯。
說起來罩杯,胖子的瞇縫小眼瞬間亮了,壞笑著嘟囔,其實咱家三哥可是19姐的忠實球迷呢。
我疑惑的問她,啥球迷
胖子猥瑣的把兩手拖在胸前比劃,你說什么球,當然是肉球咯。
我瞪著眼罵他“你丫就是五行缺五行,從jb到嘴一根筋,以后少拿19姐說事兒,尊師重道,基本的禮貌懂不懂”
哥幾個全都“喲喲喲”怪叫起來,把我反而給整的不好意思,說實話今天19姐對我冷漠的態度,整的我心里挺難受的,這事兒不怪19姐,要怪就只能怪我不是學習的料,白白辜負了她的一片真情,只希望19姐以后可以別那么天真,不要早晚要吃大虧。
喝了兩口酒,陳花椒湊到我旁邊,舉起酒杯說“三哥,我現在是真服你了,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想到買幫手的主意的”
我微笑著回答,以前我和我姐在網吧得罪過一個社會大哥,后來我姐就告訴我,想上網白天去,因為白天網吧里沒狠人,都是一幫臭棋簍子。這事是我和蘇菲第一次在網吧惹了刀疤的時候,她告訴我的,我就牢牢的記在了心底。
不管真的假的,反正陳花椒現在對我一臉崇拜,不停的勸我酒,跟我說憑我的能力就不應該念書。
好聽話誰都愿意聽,我開玩笑的打趣說,我也這么覺得,憑我的能力我應該去拾荒,說不定現在就是丐幫的新幫主,一桌子少年全都哈哈大笑起來,十五六歲的男孩兒本來就正處于沒心沒肺的階段,興許前一秒還恨不得打的你死我活,后一秒就變得親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