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洪濤歪著腦袋說,他要找一個人
“誰”我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心想著他該不會真是來找我報恩了吧這出場方式可是真夠另類的,想想我就覺得刺激。
馬洪濤輕拍了我腦袋一下笑罵,打聽那么細致干嘛關鍵回去歇著吧,明早上還得上班吶。
我賤嗖嗖的撒嬌說,你就告訴我唄,講故事只講一半,聽得人心里小貓似的亂撓。
馬洪濤搖搖頭剛說了句,不知道
緊跟著所長辦公室里跑出來一個人,扯開嗓門喊“趙成虎”
“到”我立馬像是上緊的發條一般繃直身子,朝著那人敬了個禮,狗日的正是我們的代理所長曾亮。
馬洪濤皺著眉頭問,你喊他干嘛
曾亮一路小跑走到我跟前問,你是崇州市人么
我點點頭說,是的,曾所
馬洪濤完全是下意識的保護我,拿身子擱擋在我們中間,朝著曾亮問,你要干什么
曾亮應該是挺怕他的,壓低聲音說,里面那個瘋子找一個叫趙成虎的人,長相具體特征什么都沒說,就說要找的人叫趙成虎,是從崇州市來的,我想起來咱們所里不是也有個趙成虎么
,看看會不會是他。
馬洪濤側頭問我,你認識里面那人嗎
我干笑著摸了摸鼻梁說,或許認識吧,剛才天太黑,沒有看清楚。
馬洪濤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罵,真jb能扯淡,這破事老子不管了。
“馬哥,你別走啊”曾亮一把攥住了馬洪濤的胳膊,那副模樣簡直像個小受。
馬洪濤瞪了我一眼罵,還愣著干什么,不趕快進去看看是不是你的狐朋狗友,是的話,趕快帶走,害的全所的同事一晚上跟著你受累。
我趕忙一路小跑進所長辦公室,見到朱厭正一臉牛叉的坐在屋里的沙發上捧著個茶缸子喝水,那副模樣比老干部還像老干部,見到我進門,他木訥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很干練的說了句,來了啊
我頓時被逗笑了“你丫可真能鬧挺”
朱厭抿了口茶水,結結巴巴的說,啊就石市太
“石市太大了,找個人太費勁,我懂”聽他說話我都覺得累,主動接下來他的話,接著我問他老子的防彈車呢
“報廢了”朱厭臉部紅心的把茶缸子放下,沖著我磕巴的說,我我可以保護你兩年
“成交”我就等著他這句話呢,樂呵呵的朝他伸出手,把這種狠人拉攏到身邊,簡直就是一將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
完事我帶著他離開了派出所,臨走的時候我答應曾亮明天給全體同事改善伙食,彌補今天的過失,路上我斜楞著眼睛打量朱厭,小聲嘀咕,這貨驗證了一個真諦,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
我問他,京城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朱厭眼中閃過一抹傷感,搖搖頭說,他死了。
我知道他嘴里說的“他”,應該是之前我們見過那個被大面積燒傷的男人,之前胡金和蔡亮就說過,那家伙應該是被軍用的燃燒彈之類的武器給灼傷的,十有八九是救不過來。
“節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好像很反感人觸碰他,我的手指還沒貼著他的衣服,他就已經躲閃過去。
回到洗浴中心里,安佳蓓和高勝正在說話,兩人好奇的打量著朱厭,不過誰也沒多問什么,朱厭同樣掃視眼安佳蓓,瞳孔微微伸縮了一下,就耷拉下來腦袋,我讓朱厭先去洗個澡,我則坐在休息廳里靜靜等他,之前我一直苦于沒人可以教我功夫,現在這個大高手來了,那我為啥還非要舍近求遠的找別人,要知道那句“北方有朱厭”可不是蓋的。
從休息廳里左等右等,等了足足能有兩個多鐘頭,眼瞅著天都快亮了,朱厭才裹著一條浴巾出現,透過他赤裸的上半身,我看到丫的前胸后背,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有刀傷也有彈痕,尤其是小腹的地方,有條二十多厘米長短的傷口看著最為嚇人,像是趴了一只蜈蚣。
“我尋思你從澡堂子里睡著了呢。”我遞給他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