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因為覺得我欺負蘇菲了,對我大打出手,只是希望我們能過的更好,也會因為別人指著我鼻子罵娘,就掰斷他的指頭,雖然經常說話不走腦子,但一心一意的為著我好,如果這個像大哥一樣的家伙真的從此閉上眼睛,我應該怎么辦
我腦子里一團亂麻,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滑落,安佳蓓同樣也一個勁地低聲嗚咽,王興和雷少強從邊上一個勁地打著電話咆哮,十多分鐘后,雷少強驚喜的望著我說,三子,咱們有兩個兄弟是ab型血,已經開始抽血了,馬上就能送過來。
我點點頭,心里倍感無力,馬洪濤同樣是個仗義的大哥,他是第一個發現我是誰的人,但卻沒有聲張,甚至還主動舉薦我去當協警,為我的警隊生涯鋪路加磚,如果沒有他,這段時間我在石市的生活不會那么坦蕩,此刻躺在里面急救的人應該是我,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是個稱職
的警察。
我們幾個人正躊躇無助的時候,從樓道口“噠噠”的走上來幾個穿制服的警察,帶頭的人正是曾亮,曾亮沒有穿警服,很隨意的套著件夾克衫,還他媽人模狗樣的帶著一個口罩,生怕醫院有什么病菌感染了他,一邊往前走,一邊時不時的拿手扇兩下。
見到我正一眼不眨的瞪著他的時候,曾亮先是愣了一下,緊跟著板起臉,居高臨下的走到我面前問,馬洪濤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沒有回話,指了指“急診室”的指示燈。
曾亮不耐煩的破口大罵,這個馬洪濤真是特么能給我惹事,休班期間,竟然私自持槍傷人,這事兒上面的領導很憤怒,活該躺在里面,不然我真想狠狠的扇他幾個耳光子。
“你應該知道,他為什么持槍傷人的吧”我猛地抬起來了腦袋,我感覺自己的眼中此刻已經開始冒火。
曾亮干咳兩聲往后倒退,眼睛都不敢往我臉上瞅,陰陽怪氣的說我哪知道啊,他一直都是個神經病,想起來一出是一出,對了,你傷既然好了,明天就回來報道上班吧。
我冷笑著站起來說,如果沒有這個神經病,你坐不到現在的位置,這個神經病替你解決問題的時候,你怎么灰溜溜的像條狗似的從他身后搖尾巴
“趙成虎,別他媽太過份,信不信我馬上把你抓起來”曾亮像是被我戳中了痛處,“嗷”的一下蹦起來,上手從我胸脯上推了一把。
“你誰啊,說話這么屌”雷少強“蹭”的躥到我身前,把曾亮往后推了一個踉蹌。
“干什么干什么雙手抱頭蹲下”旁邊的幾個警察立馬圍住了雷少強,王興肯定不能慣著,也迅速加入進來,和幾個警察互相推搡起來,哥幾個都是從崇州市橫著走的人物,別說幾個小小的“制服男”,就算趙杰、柳志高都是和他們叔侄相稱,可想而知我的這幾個“同事”在他們眼里算個屁。
我一腳踹翻旁邊的垃圾桶,怒氣沖沖的吼叫,想他媽鬧滾去鬧,別從這兒打攪做手術,強子、王興你倆給我消停的靠邊站,曾亮帶著你的人立馬給我滾蛋,老子不搭理你,不是因為怕你,而是你不襯和我說話,天門王者洗浴中心的紅包沒少收吧我他媽明告訴你,每次給你送財神,老子都安排了人拍了照,分分鐘換掉你,滾
曾亮被我壓的半天沒說出來一句話,瞠目結舌的指著我你你
“從今天開始,車站這片兒白天你說了算,過了十二點以后我說了算,老老實實的當你所長,我當成什么事情沒發生過,如果再出來給我攪風攪雨,我會讓你明白什么叫恐怖”我把自己的嘴皮咬破了,這段時間在石市裝了這么久的孫子,我都已經快忘記自己是頭吃人的老虎。
曾亮陰鷲的瞪了我一眼,點了點我胸脯什么都沒說,帶著幾個“同事”掉頭離開。
曾亮幾個才剛剛離開,走廊口又出現了一群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男人帶著六七個女的,男人我認識,竟然是失蹤了很久的孔令杰,當看到他懷里的女人時候,我一下子愣住了,一瞬間我想明白上帝為什么可以糾結到那么一大批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