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亮唯唯諾諾的低聲說是咱們局里的段處長。
“誰段處長是干啥的我好像不認識他吧”我皺著眉頭問,順手揪了揪他的衣服領子喝斥,能不能像個男人似的給我站的板正的大小是代理所長,就不能跟我似的硬氣點
我也是吹牛逼,忘了自己剛才差點被打的喊爸爸那會兒了。
曾亮干咳兩聲說,段處長是孔家的兵,其實這次要整你,還是孔家的意思,成虎,你也知道我就是個小小的代理,局子里那些領導哪個銜都比我硬,甭管誰下命令,我肯定都得聽,所以你別為難我了。
我長舒一口氣點點頭說“哦,敢情是孔家人想整我啊,曾大腦袋,你繼續往下說”
曾亮習慣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片,胸脯子剛挺直,可能又想到我倆現在是什么身份,腰桿立馬又軟了下來,壓低聲音沖我說孔家大少剛剛來過咱們所里,跟我聊了幾句,他的意思其實是讓我們把你嚇唬住,服軟了,然后再通知他,到時候他跟你面對面的談談。
“結果發現我骨頭太硬,所以你們沒轍了”我摸了
摸鼻子尖冷笑著問,有點沾沾自喜的想,得虧老子詐唬他們說,監控錄像帶有備份,要不然今天鐵定得被他們揍成豬頭燜子。
曾亮搖搖頭說,其實你手里有沒有備份錄像,我們都不太在乎,孔家大少的本意是,如果你的嘴實在太硬了,就直接把你打死在審訊室,反正理由多的是,可以說你持槍襲警,也可以說你是畏罪自殺。
“臥槽尼瑪”我甩開膀子又是一拳狠狠的懟在曾亮的鼻子。
曾亮捂著鼻子委屈的蹲在地上,眼眶里竟然還噙著淚水,我深吸口氣問接著說,后來為什么又改變主意了別跟我說是你們良心發現了
曾亮悶聲悶氣的說,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后來王主任竟然也給我打了個電話,要求把你放掉,口氣特別的嚴厲。
“王主任又是個什么鬼”我被這傻屌給徹底饒懵圈了。
曾亮吸了吸鼻子說,王主任也是孔家一系的,而且級別比段處長高,當初要求給你轉正,就是王主任的意思,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孔家的人,所以孔少說要整你的時候才沒有猶豫,可是現在他們孔家明顯也不是一條心,我就和
風箱里的老鼠似的,兩頭受氣
“該誰讓你長得傻逼,還盡辦一些傻逼事兒如果你和馬哥似的,公正廉明,誰能指使的動你對了,那個王主任說,讓你別把放掉我的事兒告訴孔令杰”我皺著眉頭問道。
曾亮點了點腦袋。
“也就是說,孔令杰現在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服了”我舔了舔嘴唇,心底生出了想法,難不成孔家也有人瞧孔令杰不順眼,想要借助我的手好好教訓他甭管是不是,試試就知道了,反正我和孔令杰也做不了朋友,敲狗日的一筆竹竿,只要不傷害他,孔家人不會把我怎么樣的。
曾亮再次點點頭。
我拍了拍他肩膀說,老曾啊,今天晚上你就把我從審訊室里關一宿吧,明早上給孔令杰打電話,就說我服了然后我安排飯店請他吃頓飯,你通告一聲,如何
事到如今,曾亮哪敢說出來半個“不”字,猶豫的點了點頭。
我很隨意的擺擺手說,讓人把我那兩個兄弟放了,然后給老子準備點宵夜和一床被子。
曾亮灰孫子似的站起來要往外走。
我兩眼一瞪,上去就是一腳蹬在他屁股上罵你干啥去打電話,今晚上從審訊室里陪老子,要是讓我知道你搞什么小動作,小心點你那個如花似玉的媳婦,還有兩歲半的孩子我是個畜生,沒人性的
曾亮打了個冷顫,趕忙開始安排。
一切安排妥當后,我抽了抽鼻子問他,剛才你安排誰來揍我的
“啊”曾亮怔了怔,半天沒有出聲。
我一手端著盒飯,一手拍了拍他肩膀說你放心,我就問問,小爺是個心胸寬廣的人,只是想知道誰對我這么大怨氣,以后對他客氣點,君子一言,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