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準備出門的時候,正好迎頭碰上了梧桐,梧桐現在打扮的真是越來越有“小資范兒”了,腦袋上戴頂涂鴉的棒球帽,身上穿見奶昔色的寬松毛衣,底下套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又直又長的大腿直晃人眼球。
我特意瞟了一眼她的脖頸,發現這丫頭的脖頸上戴著那條“特殊”的項鏈,就樂呵呵的沖她打招呼,干嘛去啊老妹兒
梧桐看起來心情蠻好的,哼著小曲問我“給我哥哥寄東西去了怎么了你有事呀”
“我聽說裕華區新開了一家大超市,里面有個賣韓國化妝品的專柜,想要去看看有沒有合適我媳婦用的,一起不”我琢磨了幾秒鐘,朝著她壞笑說,你最近肯定沒好話保養自己,臉上起來好多小疙瘩。
女孩子甭管漂不漂亮都分外的在意自己的臉,就好像男人在乎自己的屌一樣,誰要是敢罵你一聲短雞,我保證你能打的他連親媽都認不出來,聽到我的話,梧桐趕忙掏出隨身帶著的小鏡子,認真打量起自己的臉來。
端視了幾分鐘后,梧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壞人,陪你去逛超市沒問題,不過你能不能待會先借給我幾百塊錢。
“前兩天不是剛給你發了工資嘛”我不解的問道,
梧桐在我們店里也呆了一個來月,雖然她啥活也干不了,基本上就是扮演個花瓶的角色,不過我還是照例按照大堂經理的待遇給她發了兩千多的工資。
梧桐頓時間化身成了萌妹,發嗲的搖晃我胳膊說,你不知道女孩子其實很花錢的,每月的化妝品、包包、還有零食都得用很多錢的,你放心,我以后肯定好好工作,大不了下個月發工資的時候,你少給我點就好了。
“確實,女孩兒每個月比咱們至少還多一筆開銷。”胡金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然后沖著我和倫哥壞笑說,比如說衛生棉。
一句話說完,頓時把梧桐給臊了個大紅臉,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我發現梧桐這妹紙,其實心機挺單純的,一點都不像是帶著什么目的潛伏在我們身邊的,她估計自己都不知道脖頸上戴個監聽器,要不然上一次也不會落落大方的拿給我看。
這期間,閻王給我打過幾次電話,口氣很平穩,也沒有半點劍拔弩張的意思,每次打電話,除了問問梧桐的近況,就是像老朋友似的跟我閑扯幾句,我想問他,為什么要在梧桐的身上安那玩意兒,最終還是忍住了,打算等和他面對面的時候再談。
朱厭告訴我,監聽器的使用是有范圍限制的,從石市
到上海灘根本沒可能,除非閻王說了假話,他一直都呆在石市里,可是梧桐隔三差五的總會往上海郵寄東西,這也是讓我最不明白的地方,閻王到底在玩的是什么套路。
我不是沒想過,閻王故意拿這個當幌子,好給我制造他就是在上海灘的假象,可是他每回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都用的固定電話,號碼的歸屬地顯示正是在上海,難不成閻王還特么有分身不成
所以我打算這次借著帶梧桐去逛超市的假象,告訴那邊竊聽的人,老子又落單了,快抓緊時間來干我,我身邊就兩個殘兵,當然臨上車的時候,我沒忘記給王瓅打了條短信。
盡管現在我的單挑能力有了飛速提升,可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天下無敵,路上我借口問梧桐,這回你給你哥哥又寄了什么稀罕玩意
“石市的地圖,前幾天哥哥讓我把石市盡可能的多逛幾圈,尤其是車站附近有什么胡同、巷子,所以我才給你請假,說我身體很不舒服”說著話,梧桐趕忙捂住了自己嘴巴,像是辦了什么錯事似的,朝著我吐了吐舌頭,很小聲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裝作沒聽清的樣子,朝著開車的倫哥說,前面,左拐
其實心底開始琢磨,要石市的地圖,還得具體到胡同和巷子,閻王這是要干嘛
尋思了半天,我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瞟了眼旁邊的胡金,故意提高嗓門說,金哥你傷沒好利索吧我就應該把朱厭也拽出來的,就咱們幾個人,感覺有點不保險呢,待會要是真有事兒,還得指望梧桐女俠幫咱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