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玲使勁渾身力氣掙扎到河岸,渾身顫抖的看著時妙和陸青書的背影。
她恨,從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就是高長勝經常打她,就是陳翠紅給了她這樣一個不堪的身世,她也沒有這樣恨過。
時妙怎么能這么狠心,她有美麗的外貌,有愛她的家人,還有一個處處維護她的男朋友。而她什么都沒有,上天為什么這樣不公
高玉玲哆嗦著身體,步履蹣跚的往大路上走。
今天是大年初一,村里人不是走親戚,就是待在屋子里暖和,根本就沒人傻得到河邊吹風,當然也沒有人救高玉玲。
這也是為什么高玉玲選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算計時妙。
只是沒有想到,時妙沒完好無損,她卻弄成了這幅樣子。低頭看了看還在滴答流血的手,這手會不會殘了
“哎呀,玉玲,你怎么弄成了這個樣子”
“玉玲,你這是怎么了”
高玉玲走到村里,在街邊曬太陽的人,都圍上來問怎么回事。村里人大都樸實,馬上有人扶著她到村衛生室。
衛生室的林醫生,見到高玉玲血呼啦得手嚇了跳,又見她渾身濕漉漉的,連忙在在屋里多生了個火盆。
“你這手怎么會被老鼠夾子夾住這不好辦啊老鼠夾子上的鐵絲插進了手指頭里,不好往外拔。”
老鼠夾子夾到了高玉玲右手的四根手指,老鼠夾子上的鐵絲正好插在她的食指上,插的很深。
林醫生仔細檢查了后,眉頭緊皺“這傷口太深,而且得先把老鼠夾子拿掉,我這個小診所沒有工具啊,這得到縣醫院。”
身上恢復些溫暖的高玉玲,聽到醫生的話,心又是一顫,眼淚流了出來“能不能不到縣醫院,叔,就你給我看行不行”
她要是去縣醫院,她爸高長勝非得打死她不可,她不能去。
有的時候,人怕什么反而會來什么。高玉玲的話音剛落,一個矮矮壯壯的男人和一個瘦高的女人沖了進來。這兩人正是高玉玲的父母,高長勝和陳翠紅。
陳翠紅一見高玉玲的樣子,就撲過去抱著她哭“你怎么弄成了這個樣子這是怎么弄的掉到水里了”
陳翠紅雖然平時對高玉玲冷言冷語,但畢竟是親女兒,哪有不心疼的。
高玉玲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怯怯的看著高長勝,她乞求他不要打她。
她現在的身體根本就經受不住他的毆打,而且這是在別人家,她已經夠丟人了,不想最后的臉面,也在全村人面前被撕下來。
但明顯高長勝不會這么善解人意,就見他走到那對母女跟前,抬手就給了高玉玲一個耳刮子。
“大過年的,你給老子找晦氣,你是一點不盼著老子好是吧。”說著她又朝著高玉玲母女身上踢了幾腳。
在場的村民很多,四五個人一起把高長勝拉開。平常,高長勝在家里打老婆孩子,他們不敢上前去管,但現在就在眼跟前兒打人,村民們那好意思干看著。